他的媽媽正躺在廚房的地板上,再也聽不到兒子的呼喚,一鍋熱騰騰的飯菜正被從地下管道爬上來的螻蟻人分享著。他們冇用火藥,這戶人家的地板是全木質的,他們要等吃飽喝足,纔會動手處理十幾歲的小殺人狂!
“非要選嗎?”
“要,要!公理還是……還是險惡?”病篤的店東說話越來越恍惚,“你到底選公理還是險惡?”
“媽!給我拿個軟墊來,放在我手肘上麵……媽!彆礙我事!”殺螻蟻人實在太刺激好玩了,即便幾個小時冇吃冇喝,他也不肯放過眼睛所能看到的任何一個螻蟻人。
專做禮服的裁縫店裡,統統人都全部武裝,家裡能用的東西都被他們變更起來了,鍋蓋當盾牌,菜刀和剪刀便是兵器。這家子是果斷而不擺盪的反螻蟻人派!他們非常仇恨螻蟻人,本來就非常剛強的老闆因為仇恨而神采發青,而他們仇恨的人卻在一個歡愉的午餐時候,從地下室的下水道炸開水泥鑽了上來。二十多個或全白或斑白的螻蟻人現在就站在裁縫們事情的大廳裡,有白叟有小孩,另有幾個年青女人。
“媽,我餓了,給我煮個雞蛋去!切成小塊……”男孩兒奸笑著對準劈麵窗裡一個拿著煮雞蛋的螻蟻人小女孩,她不曉得從那裡跑出來的,傻呆呆地站在視窗,與端槍的男孩兒對視。
“鬼麪人!你支撐地上的,還是地下的!”一個螻蟻人喊道。
“你到底支撐誰?”
“甚麼?”鐵酋長邁開長腿跨過地上一對正在扭打的螻蟻人和正凡人,走到一件方纔做好的男士廚師服前麵,“這個很都雅!”
“我支撐最後活下來的!”鐵酋長拿過廚師服,走進一塊布簾前麵,正凡人和螻蟻人們再次扭打在一起。
“真噁心!”老闆抄起一把剪刀,衝著此中一個較為矮小的螻蟻人衝了疇昔。他那因激憤而發青的臉現在帶上了一些充血的紅暈。衝疇昔的他跌倒在了裁縫店的布料堆上,腦門上插著一根針,神采一點都不比螻蟻人都雅多少。矮小的螻蟻人趁他冇爬起來,助跑了幾步跳著騎到他身上,其他螻蟻人也不甘逞強,緊跟著一起撲到其他的裁縫和店店仆人身上,扭打起來。兩邊勢均力敵,都冇有甚麼較著的上風。鐵酋長踱步走進裁縫店時,扭打略微停止了幾秒鐘,不管是螻蟻人還是正凡人都抬開端來看著這個渾身都是兵器的男人:他揹著一把大弩,幾支羽毛箭,擺佈兩肩彆離挎著一把長筒偷襲槍,腰裡彆著一把罕見的U型匕首和一把快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