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三年前謝榛叮嚀今後,這個家裡的任何人都不會再來幫她了。
本來鞭打帶來的痛苦已經是讓平凡人難以忍耐的了,恰好那鞭子上還纏著倒刺。
謝青芙雙手緊緊地拽著衣服的下襬,嘴裡死死的咬著一大縷本身的頭髮,麵色白得像雪。薄弱的衣裳很快就在家仆的鞭下被抽破,鞭子上的倒刺直接抽打在肌膚上,鑽心的痛。她抬眸看著天上淅淅瀝瀝落下的雨,冇有收回一聲呻.吟,隻要背部的鞭痕沁出血來,被雨水澆得順著衣服滴下,滴落在地上,
“讓我來,蜜斯,你的手上也受傷了。”
謝青芙鬆開牙齒,烏黑濕透的髮辮順著肩膀落下。她嘴唇發白,輕聲道:“我連本身錯在那裡都不明白,如何知錯?”
謝青芙微微驚奇,低頭看向本身的手指,公然瞥見手背指節處有幾處擦傷,約莫是本身忍痛之時以手擊地傷到的。半綠將謝榛帶來的丫環擠到一邊去,一麵抹淚一麵拉過謝青芙的手,將上麵的水和血仔細心細的擦潔淨。
在謝青芙一麵咳嗽一麵被那丫環扶起來的時候,謝榛冷酷道:“你說你不知錯,但你卻知痛。如許也好,曉得痛了,下次或許也就不敢了。”
清澈冰冷的雨珠順著油紙傘的邊沿落下,“滴答”一聲落上天下的積水裡。透過雨簾,謝青芙近乎癡迷的望著那人。但是明顯是熟諳的人,但隻望了一眼他的雙眼,她就感覺內心漸漸的冷了下去,直到冷至麻痹,落空知覺,再也冇有了思慮的力量。
不管是背上的痛意,雨水的涼意,還是他近在天涯的聲音,都在奉告她,這並不是她之前做過的那些夢。他真的站在她的麵前,隻是他的眼神是陌生的,孤傲的,比剛熟諳他的時候,還要讓人難以靠近。
他隻低眸看了看半綠的手指,隨後將視野轉向謝青芙開了口,聲音是她熟諳的帶著冷意的好聽,隻是三年不見,已經帶上了冷酷和淡然。
“蜜斯,是不是痛得受不了了啊?”
謝青芙又受了家法,罪名是她頂撞謝榛,目無親長。先是回絕與周家的公子泛舟遊湖,接著竟將謝榛親身為她遴選的婚事也推拒了。
“大蜜斯,你……”
因為想得太多,就連方纔受家法的時候也在想,以是現在竟然就產生了幻覺麼?
倒刺的好處之二,是上麵塗著有奇效的傷藥。即便被鞭打得再痛,過不了幾天傷口又會長好,長好的處所誰也看不出被鞭打過的陳跡。
男人幾不成見的蹙眉,繞過呆怔著的半綠,一步步踏到了謝青芙的麵前。有清冷的帶著寒意的他的味道縈上她的鼻間,讓她幾近想就如許閉上眼睛,即便是在做夢,也不想再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