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切勿再憂心,萬事有我。”他又說了一句,碰了碰她的鼻尖。承鈺推他不得,又被他追下來鎖住那兩片瓣,展轉幾次,綿長而深沉。
陸玉武低頭想了會兒,彷彿是有這麼回事,正月在書房那日,身下的人兒香汗淋漓,檀口微張,斷斷續續地說了這麼句話,他就承諾下了。
“等我們今後回金陵去了,還怕看不敷的嗎?”承鈺抿嘴一笑,她是很信賴他的。
“我這幾日總忍不住想,如果我們找個桃花源避世該多好。”
她看得澈底,這統統就是一場賭局,時候越久,押下去的賭注就會越大,越多,除非最後博得了大夏國土,不然輸掉的就是身家性命。
陸玉武低頭深思,很久不言語。承鈺拉起他垂下的手,說道:“玉武哥哥,想那昔日的漢高祖,開初十戰九敗,最後不也博得了天下嗎?何況自你出兵以來,無往而不堪,北平府都讓你拿下了,現在隻因為一場戰役的得勝就悲觀,豈不是因小失大?”
但承鈺固然聽不清他說甚麼,也能聽出語氣裡的沉重壓抑。她捧起他的臉,一雙眼睛形若桃花,落了層灰,昏黃而迷離。
承鈺是歡愉的,因為不消再每日巴巴地等,他的氣味永久環繞著她,他的聲音永久繚繞在耳邊。也不消再去他走到哪兒了,在做甚麼,可出缺衣少食。
冰肌玉骨切近,他也忍不住了,掰開她的雙腿,就坐在太師椅上行動起來,起伏間又聽到貓兒叫似的,顫巍巍的呼聲。
陸玉武握住她貼在本身臉上的小手,搖點頭,眼神倦怠,“承鈺,我不想再打了,我不曉得再這麼打下去,還會落空多少。不,已經冇有甚麼能夠落空的了,泱泱大夏,我不過隻占了一隅北平府。”
感受她的手在悄悄摸他的頭,陸玉武轉過身來,摟住她的腰,把臉深深埋在她的小腹處。隔著芙蓉色錦緞小襖能感遭到她纖纖易折的小腰,他聞到一股熟諳而淡雅的暖香,感覺一顆心沉寂了幾分。
陸玉武想哭,但是哭不出來,哀莫大於心死。這場冗長艱苦的複仇路已經走了一年了,兜兜轉轉,他除了占下一座北平城,大仇為報,都城為奪,丟了萬餘兵士的性命,現在還把二叔的命也搭出來了。
“玉武哥哥,你吃點東西吧。”她走疇昔,把食盒揭開,卻見他又把頭埋在本身臂彎裡,搖了兩搖。
承鈺聽他說“好”,內心很歡樂。他走的日子實在太難過了,她想他,每天每天的想,想到最後哭也哭不出來,乾巴巴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