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舉一愣,但旋即便自發瞭然,他這表弟身為宗室,又有爵位,皇室人丁淡薄,疇昔在王府再是謹小慎微,將來也有前程,無需本身這般追求。
方纔兩人一來,他就在張舉身上看到了人念光輝纏繞,且與本身相連,冥冥有感,以是有此一問。
桌上擺著很多事物――一副空缺畫卷、一座小香爐、幾根燃香,以及小沙彌剛送來的飯菜。
陳錯點點頭,不再多說,抬手號召陳海過來,叮嚀道:“找人去寺中討些生果過來,接待表兄。”又對張舉道:“表兄,讓陳海領你去邊上屋裡歇息,我這幾日都會選在此時小睡一會,有甚麼事,睡醒了再說。”
歸善寺門前,此時又有兩人過來,一前一後,為首之人恰是那虯鬚道人秋雨子,在他身後,還跟著一名男人。
“說得好端端的,如何要去小睡?”張舉一頭霧水,但看著陳錯雙目,下認識的就應了下來,等想要再問,已被陳海催促。
他的目光落到了桌上。
“日前,我被江溢聘請疇昔,席間,他對你非常推許,這幾日經常派人來催促,說是想要拜訪你。”
遊移了一下,陳錯從懷中取出小葫蘆,也放在桌上。
張舉一愣,而後就道:“確切有事,你這幾日讓我好找,竟然來此清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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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那僧這一走,其他和尚也都紛繁告彆。
文會本該是一群士族名流聚在一起,正像陳錯所說的,都是風花雪月、吟詩作對,俄然要品鑒一篇淺顯誌怪,非常變態!
“另有其他事?”
“這事不急。”陳錯擺擺手,神采安閒,較著不放在心上,轉而看向張舉,“表兄此次過來,應當是有事吧?”
二人不知鬼神事,但隻看陳錯一身氣度,也感到自家這君侯和過往大不一樣了。
張舉見狀,不再詰問,終究入了正題,道:“我來找你,和你的那篇文章有關。”
陳錯這時笑道:“先說,與那畫皮有何牽涉?”
特彆是陳河,他服侍多年,還在南康二子未曾分府之時,就曉得這位王府次子看著謹小慎微,實在心中多有掛礙,常常言不儘、心不甘,是以清警敏感,少言寡語,常埋首於書,不喜與人言。
“先坐,”陳錯號召一聲,才道:“表兄那裡話,我來歸善寺是尋佛求安的,繁忙還差未幾,如何能說是清閒?”
陳錯歎了口氣,道:“想來文會是難以打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