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名吐納法公然有些門道,先前恍惚間,我就感到有金光靠近,怕是吐納時將寺中的不凡之力引過來了,這光輝,該叫佛光,純粹厚重,倒有幾分光亮正大的意義,而鬼麵屬陰,詭異陰冷,兩邊模糊對峙,吐納佛光,或能將這鬼麵的陰冷給賽過下去!不知算不算是煉化,可否一窺奧妙……”
老衲人一怔,旋即也不看那縷縷金光,點頭說著:“此事牽涉真龍,不成不察,但那安成王深得今上信賴,他縱有運營,我等也難以拆穿,更不要說,他如果在今上眼進步讒言,反倒是吾等的不是。”
殿堂中心,蒲團之上,一名麵如冠玉的漂亮和尚,緩緩展開了眼睛。
那寺主神采如常,話題一轉,道:“你方纔說那安成王的事,此事可大可小。”
“如此恰好。”老衲人微微放心,“老衲先退了。”
話音落下,其人神采突變。
寺主神采穩定,笑道:“本來如此,難怪我方纔感到佛光搖擺,竟是有高朋臨門。”
吞服丹藥,五感更加靈敏,他便又邁開兩步,進一步靠近臉譜,幾近到了抬手就能摸到鬼麵的間隔。
寺主卻點頭道:“也不儘然,能影響佛國光輝的,非隻於此,亦有諸多能夠,師兄是困於此思,加上崑崙客再來,不免事事歸於其上。”
“還是陸憂之事?”寺主悄悄點頭,“師兄不必擔憂,既然已有商定,隻等那崑崙客返來,便可結束此事。”
內心是這般想著,但陳錯內心也模糊猜想,吐納法或許奇異,但能這般立竿見影,短短幾日就有這般功效,八成也和本身觀想臉譜,另有身在這歸善寺有關。
終究,冰寒再臨,同時又有股暖和覆蓋在身,遣散酷寒;耳邊,低語與誦經交纏。
自梁武帝後,梵刹建立了素食軌製,僧眾不再吃肉,歸善寺也不例外,但武僧習武,多數是練的外功,打熬筋骨皮膜,常日裡要用藥膳,泡藥水,營養如果跟不上,身子很快就會垮了,自是要重新拿起三淨肉的傳統來。
不但讓小沙彌目瞪口呆,就是陳海等人也非常不測。
陳錯這一睡,自是到了夢澤。
緩緩吐出一口氣,陳錯收功睜眼。
“竟然另有肉食?”
連續兩聲輕響,他的神采終究有了竄改。
陳海等人不敢打攪,紛繁退去。
靠近幾步,陳錯細細感受,發覺冰寒之感已不甚較著,反而多了股弘大厚重的意境,隨後側耳聆聽。
再次完整吐納了一百零八輪,又順勢觀想鬼麵臉譜,心中虛影便又清楚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