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麵臉譜和兩日前比起來，也有了明顯竄改——

慧智就道：“敝寺法承大乘，傳聞最早的祖師，乃是秉承大乘空宗的要義，在北方傳法不成，南下建寺，不過並非在此地，厥後先代祖師，也就是當今寺主的師父，得了北來高僧僧朗大師的指導，貫穿三論，得梁武帝看重，這纔有了根底，到了本朝高祖奠定基業，得了這塊寶地！”

有了決定，陳錯動機一動，就要實施，但門外陳海來報，說是知客僧慧智過來問候。

陳錯指了指手邊佛經，道：“這兩日，我看了幾本佛經，見上麵言存亡、言涅槃、言凡聖、言明惑，又聽你的說法，彷彿是勘破了這些，冇有了執念，就能成佛，但你如果想要成佛，難道也是心有執念？不就是求空反而不空？你既然有所求，又如何能無所求？”

陳錯倒是眉頭一皺，感覺這話有幾分古怪，他看了一眼手邊的佛經，腦海中的諸多思路突然通同在一起。

明見佛果之影。

陳錯聽得那第一個破邪顯正時，立即遐想本身，就想要扣問，但也忍住了，直到慧智說完，才問：“那見到佛果之影，應當是貴家世一步不凡之境的美滿吧？”

慧智對本身禮數殷勤，到處恭敬，陳錯對其印象頗佳，也樂得與其扳談。他這幾日為了研討臉譜與佛光，還借了幾本佛經來看，每當慧智來時，也會問上一二。

幾日吐納下來，最大的竄改，並非是飯量增加，而是身材的竄改，最起碼，他身上的筋骨皮膜，已然更加緊緻，勁力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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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錯笑道：“實在這些，我也愛聽，不過先說觀想也是好的。”

“恰是如此，”慧智雙手合十，“眾生皆有佛果覺體，因被客塵所矇蔽，是以流轉於存亡之間，隻要能拂除客塵，便能得見佛果之影，凝集一點白骨舍利。”

慧智點點頭，便道：“三論之法，若要觀想，有三路教法，一為破邪顯正、二為真俗二諦，三為八不中道，這三論觀想之法，要合著佛經同修，相互促進，小僧才疏學淺，佛經學得不深，現在勉強算是入門，另有諸多不明，難見佛果之影。”

慧智有些擔憂，怕本身亂了轉世神仙的路數，可想著寺主提點，終究大著膽量道：“小僧學藝不精，實在也隻是曉得外相，乃至隻在門前，不得其入，說出來算是給君侯拋磚引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