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離著不遠的另一雅間中，俄然傳來“嘩啦”一聲，似有諸多物件被掃落在地，跟著就是辯論和斥責之聲。

見此景象，江溢點頭感喟，道：“錯在肇端，亡羊補牢，亦無用矣！”

終究有人問道：“聘問乃是國事，按說，是國與國之間的交善，江君何故連連感喟？”

“這真是……”江溢恍忽半晌，再看世人，“我記得，前次你們還曾提到這篇文章。”

“諸君無需擔憂，我高傲白，”江溢擺擺手，俄然問道，“此文這般精美，必是出高傲師之手，不知是何人手筆？這等人物，當與之共飲、交心！”

江溢心中閃現前次見麵景象，點頭道：“不消，此人也如北方兩國使者普通，是個言不由衷的，不與他見了。”

江溢點點頭，也不詰問，與世人下了樓，在掌櫃的親身引領下，於雅坐落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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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人道：“有兩日未見他了，昨日路過他家，想去拜訪，拍門好久，不見有人開門，也許是在城外莊子裡苦讀吧。”

“嘎！”

很快，到了墨客窺視惡鬼真假的部分，台後的簾子突然拱起來，一個紫青色的鬼首突然鑽出來！

管事應了一聲，又問了句是否回府。

“哼！光天化日，鬼怪橫行，南朝的氣數公然是儘了。”

掌櫃的答覆道：“做物的匠人俄然就福誠意靈，連夜趕製出來的，諸君，如何？”

江溢看去一眼，見一行人走出雅間，肝火沖沖的拜彆。

這時，上麵俄然傳來幾聲喝采。

“嘿嘿，那你可看走眼了，”那桃木劍收回尖細笑聲，“我但是在那鬼怪殘留之上，聞到了桃源氣味！”

江溢朝窗外看了一眼，正見著張舉倉促行走的身影。

馬車前行。

又有人說：“還是前朝之故，十幾年前的侯景之亂，扯開了前朝衰弱表象，雖有高祖廓清宇內，何如如蕭紀這等餘孽，成事不敷敗露不足，乃至巴蜀為北國奪去，不然焉能有本日之勢？”

等上了牛車，想起之前的事，招來隨行管事，就道：“方纔路上見了張舉吧？”

世人訕訕。

“一派胡言！”虯鬚道人冷冷說著，“五步世外，成仙登仙，哪還能留在凡俗？太清之難今後，人間長生都少，何況世外？”說完，重新邁步。

那管事一愣，隨即應下。

江溢的眾老友也是齊齊獎飾，再看江溢，倒是愣在椅子上，麵露深思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