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化。(未完待續。)(未完待續。)
讀畢,說:“此老多情,送來一首催妝詩,妙絕,妙絕!”世人聞聲,人家獎飾。重新吹彈起來,勸新人喝酒,侯生與香君交杯換盞,痛飲一回。角樓已打二鼓,世人齊說:“天氣晚了,撤了席罷!奏起樂來,送新人入房去!”侍女持燈,侯生與香君聯袂同入洞房。侯生見香君微被酒熏,秋色滿麵,比暖翠樓下相會時更覺惱人,情不自禁,悄悄抱上床,你貪我愛,說不儘雲情雨意;顛鸞倒鳳,隻感覺風抖花顫。恰是:
雖非科第天涯客,也是嫦娥月裡人。
有詞為證:
世人見侯生如此敏捷,人家正在那邊讚美,忽有人報曰:“楊老爺送詩!”侯生接過一看,讀曰:
劉郎已入桃源內,帶露桃花怎不開?
北國才子佩,休教袖裡藏。
柳敬亭說:“侯兄,已至暖翠樓下了,請坐,再看機遇。”朝宗說:“不知香君在否?”龍友指說道:“那摟頭坐的不是香君!”朝宗往上一看,見他嬌嬌滴滴,年紀不過十5、六歲,真乃容可落雁。貌能羞花,遂不覺魂飛天外,目不轉睛,呆呆的望樓上旁觀。正在動情之時。隻聽樓上說:“香君,你的簫吹演一回。”隻聽得簫音宏亮,如同風鳴雲端。朝宗情不自禁,遂將本身佩的扇墜解下,說道:“這兒聲簫吹得令人銷魂,小生忍不住要打采了!”將扇墜望樓上一拋。不料正落在香君懷裡。香君滿麵通紅,害羞淺笑。貞麗即取香君冰紗汗巾包上櫻桃,拋在樓下。世人拾起來,傾在盤內。朝宗說:“此物不知何人拋下來的?如果香君,豈不成喜!”龍人說:“觀此汗巾,多應是他。”敬亭說:“既如此,不得亂動!先教侯兄口含一枚,品此美味。”大師正在諷刺之時,忽見一人手提茶壺,一人度量花瓶立在麵前,真恰是:
且說楊龍友陪著朝宗,定了梳櫳香君的佳期,次日淩晨,起來即往褲子襠來,尋那阮大铖去。因是舊友,不待通報,竟入他後巢園內。未及揚聲,隻聽得內裡阮大铖道:“俺阮圓海也是詞翰才子,科第名家,隻因主張一錯,偶投崔魏之門,遂入兒孫之號。現在勢敗,剩俺枯林囗【號鳥】鳥,大家唾罵,到處進犯。昨日祭丁,受了五秀才毆打;前日借戲,又被三公子唾罵。無計辯白,幸虧盟兄楊龍友代設一計,叫俺替侯朝宗製備梳櫳香君嫁妝,以便求他疏浚,到也有理。自昨一去,再不見覆信,好不悶人!”龍友在外聽的明白,外大聲說:“阮兄,馳念小弟麼?連日違教了!”阮圓海聞是龍友,倉猝出來,聯袂入內。未曾坐定,即問:“侯年侄之事,如何樣了?”龍友道:“小弟正為此事而來!侯兄佳期已定於三月十五日,不知兄代備之物,可曾齊備?”阮圓海聞言,滿麵帶笑說:“弟已備有三百金,仍煩老兄代為治辦,不知兄可肯為一勞?事成,自當伸謝!”龍友說:“那用很多?弟服從治辦便是!”圓海入內取出銀兩,雙手遞過,龍友接銀,出門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