韌性極好的玄色枝條被金箍棒砸歪了方向,並冇有斷掉,向上一挑,直接扯破了廣謀的右臂,齊肩而斷。
“手抖了一下。”孫舞空收回了金箍棒,伸手颳了一下本身的鼻子,有些無所謂的說道。
“差未幾。”孫舞空當真想了一下,點了點頭。
唐三藏看了孫舞空一眼,確認她冇事以後,這才昂首看向了大槐樹上那張人臉,目光微微一凝,暴露了幾分不測之色。
“快散開。”人群中有人驚呼道,世人趕緊向著兩旁散去,那王婆癱坐在柴堆後的地上,無人攙扶,昂首看著那砸下的玄色大棒,麵色慘淡。
他本來覺得樹妖都該是一張老臉皺巴巴地,嘴巴一張,就是一個黑魆魆的樹洞,冇想到這傢夥竟然化出了一張這麼帥氣的麵龐來。
唐三藏腦補了一下孫舞白手一抖,捅破了三十三重天,然後不得不大鬨天宮的畫麵,俄然感覺腦袋有點疼。
就在這時,大槐樹上一條玄色的枝條像鞭子般抽出,啪的一聲抽在金箍棒上。
孫舞空聽到了唐三藏的話,看了一眼地上的廣智,“誰是第三者?”
“嗬嗬,小傢夥,你很成心機,我已經很多年冇有碰到成心機的人類了。”樹人嗬嗬一笑,那張漂亮的麵龐上的笑容足以讓很多女子為之心醉,不過下一瞬他的麵色一冷,看向了被綁在木架上的普玄,聲音冰冷道:“還真是個讓人討厭的傢夥呢,隻因為三百年前看了我一眼,為了彈壓我,重修了這破廟,既然本日我出來了,那你就去死吧。”
這個表麵看著渾厚,脾氣偶然暴躁,到處護著方丈的胖和尚,竟是凶手。
“你……你不是說我師父是因為你才氣長命三百歲的嗎?”廣謀此時纔回過神來,麵色頃刻變得死白,身材生硬的扭過甚去,看著躺在柴堆上,看著他的普玄,腿一軟,直接跪了下去。
孫舞空看了唐三藏一眼,躊躇了一下,還是抬手一棒砸在了那玄色枝條上。
“你不該貪婪把我那小門徒也抓去的,不然我還真不曉得去那裡找你。”唐三藏抬手止住還想提棒前衝的孫舞空,然後指了指老槐樹旁的空中,“你把孩子們都弄到地下去了吧,小白和我在一起一個多月,你就算往地下再埋一百米,我也能感遭到。”
“師父,我錯了,我該死,我該死啊。”廣謀抬起無缺的左手,向著本身的臉上打去,啪啪啪!一聲比一聲響,“師父你彈壓這妖怪,我卻在助紂為虐,徒兒該死!”斷臂流出的鮮血染紅了柴火堆,極其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