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馬匪一時楞了神,立在原處,回顧張望。
“我攔住你,隻是不想你現在就死去。我問你,這段仇恨,你忍了多久了?”
“多忍幾日又何妨……”譚寶劍落空了暴躁,氣喘如牛,幾次唸叨這句話。
李老二慘呼一聲,猛一摔手腕子,抖擻一腳踢出,又是一聲慘嚎。
“你個,還我孩子她娘命來――!”一聲悲哀的吼聲響起,門簾卷飛起來,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手持剔骨刀,作勢欲狂衝了出去,其一瘸一拐,直奔李老二而去。
誰成想,尚不待李老二一夥發難,驚變又起。
譚掌櫃心如敗灰,他伸開因氣憤而顫抖的雙臂,攔在兒子與小芸麵前,聲嘶力竭喊道:“你個殺千刀的,我譚某忍你欺辱,卻換不來一家的安生,我那薄命的兒媳婦被你欺侮致死,此地數百戶人家,也被你禍害了個透。你們馬匪罪過累累,你李老二更是燒殺劫掠,無惡不作。老天不開眼,讓你這禍害一向橫行下去,本日,便先殺了我這冇用的人吧!”
那為首的中年弟子上前一步,攔在趙紫燕身前,豹眼環睜,冷哼道:“坐不改姓,行不改名,我乃無量山無量劍派三代弟子流雲是也!爾等是何人,流某不想曉得!”
既知此人乃是譚掌櫃兒子譚寶劍,在場之人又怎能讓其前去送命。李老二這夥人個個帶著殺氣,難保不一怒之下脫手殺人。
群匪亦紛繁亮出了兵刃,圍了上來。
世人這纔看清,從院子裡竄出的一條黑犬,在李老二的手腕上狠狠咬了一口。小芸得以擺脫,忙回身向後跑去。黑犬被李老二一腳踢飛,直直摔向了土牆,卻被站在一旁的俊朗男人手臂輕舒,將其抱在懷中。
“當家的,你利落了,也讓兄弟們解解饞啊,這妮子真水嫩……!”
這李老二方纔的一腳冇有留力,用心想一腳踢死小黑的。如果再摔到了牆上,這條忠心護主的家犬,必死無疑。
“哎呦――!去你孃的!敢咬我!”
俊朗男人冷眼四顧,見那些門派弟子仍然端坐不動,固然那些女弟子一臉遲疑的神采但是也並未脫手。他不由悄悄點頭,麵對這夥能人,譚掌櫃一家難逃此難。
譚寶劍被人攥停止段,任憑本身瘋了般掙紮,對方仍然不放手。
李老二的手腕已被布條纏裹起來,他的神采陰鷙的端起酒碗,漸漸喝下,又撕了塊肉,大口的咀嚼著。其兩個部下已抽出腰中的馬刀,帶著奸笑走向了譚掌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