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王府邸在京師的城南地帶。
現在想來,不是東方青玄,便是寧王趙析了。可不管是誰,隻要真做了這事兒,那就是砍腦袋的大事兒了。
“那大師也是算得不準。你說女子如果天生了三才貴格,那就是鳳命,可我現在卻做了駙馬,如何回事兒?再說,就算我不做駙馬,離鳳格也是遠了又遠吧?”
“傳聞殿下去了棲霞寺,見了道常法師。”
自從前次李邈說了桃木鏡的典故以後,她怕被人看破了身份,就冇有再隨身照顧它了,可聞聲道常這麼一問,她還是下認識地點了點頭。
“殿下存放的那隻鴿子,能夠帶歸去了。”
都說他鄉遇故知,是人生幸事。夏初七也是一樣,打錦城來的京師,現在再碰到錦城府的舊人,表情也非常歡暢。
“大師有話可直說。”
但是,哪怕東方青玄長得極美,但京師王公貴族卻大家都怕接到錦衣衛的投拜貼,一旦東方青玄上門,都代表了即將出事,或者已經出事兒。以是,用“瘟神”來描述這個美人兒,再是完美不成了。
思慮間,聽那道常又說,“聖上還問老衲,殿下您守土戍邊,軍功赫赫,該如何安設纔好。”
妖孽啊!
夏初七極其有禮隧道了謝,由小沙彌領了往寺內的禪院裡走。一邊兒走,一邊兒側眸看向趙樽平平安閒的神采和那張高冷雍華的俊臉,不由想,這貨如果不做王爺,準能去做和尚。
唸了一句法號,道常道,“老衲對殿下說,大家都說到北平做藩王那是大賞,可北平府在北狄之邊,長年風沙,陣勢凶惡,看上去是為了戍邊,實則上無異於流配。如此安設,定然會讓全天下推戴晉王殿下的老百姓心寒。”
當然,那是打趣的說法。
這錦衣衛的眼線兒公然不簡樸,怪不得都說能夠全麵監督朝堂各大機構的意向,看來確切如此。不但去棲霞寺帶個鴿子會被他曉得,就連她和趙綿澤在東宮裡的對話,都被他曉得了。照這個景象看,大抵哪一個王爺早晨睡在哪個小妾的房裡,東方妖孽都一清二楚吧。
“老六過來了?王福,快看茶。”
不管碰到甚麼事兒,彷彿都向來冇有見他慌亂過。
“無妨事,綿洹這幾日如何了?”
“我不熟諳他們。”
撇了撇嘴,她笑著打趣,“大師你算得不準啊,你不是說我既為男兒,就會孤苦平生嗎?現在我得選了當朝駙馬,那但是福星罩頂的命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