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她終是合上了眼,細細咀嚼,感受像飛上了屋頂。
趙樽默了默,側過甚來。
“頓時就來!告訴將校們大帳調集。”叮嚀完了,他轉頭看著她黑亮亮的眸子,目光一深,低下頭來,將她想要出口的扣問聲又喂入了她的嘴裡,狠狠地啃吻了一回,這才啞著聲低低說:“你就在這睡,爺去去就回。”
她像鄭二寶那樣,為趙樽泡了茶,安排在他的桌前,一向冇有出聲兒,他也一向冇有昂首,隻眉頭深鎖著,一隻手揉著太陽穴,看著桌麵上擺開的大幅輿圖,彷彿墮入了冥思苦想當中。
想到阿誰濃眉高鼻的男人,她有些感慨。
“聞聲了。”他握緊她的手,展開眼睛,看著她,黑眸流波。
夏初七頭皮一麻,感受頭都大了。
他與陳大牛一起圍攻大寧兩個月零八天了,可哈薩爾駐守的大寧城就像一道堅毅的城牆。加上現在全部東北和蒙古草原都在北狄的手中,氣候又入了冬,在北方疆場上,北狄軍有火線源源不竭的支撐,而大晏軍隊從南到北,屬於遠間隔行軍,後勤保障方麵較著跟不上。不過,比起戰役的艱钜程度來,夏初七最迷惑的是趙樽的戰法。
“這話說得,可真是生分啊。趙十九,現在你與我說話,非得要如許?真要與我劃清楚銀河界是不是?”雙手悄悄按著他的頭,她半是抱怨半是指責的說完,他卻歎了一口氣。
“二寶公公。”
“我陪著你。”
……
“啊?真的?”她緩慢捧著他的頭。
她翻著白眼兒,死下勁地按他一下。他歎了一口氣,像是實在拿她冇法,解釋道:“殺敵三千,自損八百,我軍遠道而來,若與哈薩爾苦戰,耗損必然不小。再且就攻守兩方來講,哈薩爾占有了大寧地形的便當。守易,攻難,攻方必支出數倍的代價,方能破城。以此,圍而不攻,以擾亂其心神,圍打周邊,找誰機會,以逸待勞,一攻即破……不破則不攻。”
“殿下,末將覺得,要戰,就得與哈薩爾一戰。要不然,大晏軍圍了兩月不足,成果倒是在哈薩爾分開大寧以後破城。即便是勝了,大晏百姓和滿朝文武會如何說我們?與貪恐怕死之徒何異?”
“好。”他喉結動了動,“你閉上眼睛,不準看我。”
“是啊。”元祐點點頭,眼睛裡儘是不解,靠近了她才低低說,“表妹,我咋感覺你倆比來不對勁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