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將軍。”那人嚥了嚥唾沫,捧上幾塊碎銀,還呈上了一封手劄。說是營門保衛方纔讓人遞出去的。是一個盧龍塞本地的老農送過來的,除了說要頓時交給晉王殿下以外,老農還說他就等在那邊,等候大將軍的複書。
掃視了一眼圍在火堆邊上的人,眼看都是熟人,她才側眸朝他翻了一個明白眼兒,“恭喜你找了一個世上最全能的女人。上陣能戰,下廚無能,做得了貴婦,當得了丫環,醫得了痔瘡,烤得了全羊!”
“你很想找死?”
“千真萬確!”她舉起兩根手指,“我包管。”
“兵工廠?總工程師?”
“不冷。”他低下頭,看著她眸中的火花騰躍。
趙樽瞄了他一眼,眸子微微一沉。
這個馬屁拍對了,元蠍爺嘚瑟了一下,挑起唇角來,“阿七你甭在這兒美意,你是不曉得那娘們兒的狠辣。她差點就毀了小爺一輩子,你懂不懂?我整她一下如何了?”
幸而二寶公私有幫手他,好歹他也算半個男人,提著羊尾幫她串鐵簽子甚麼的,也能夠做得下來。
夏初七歎了口氣,疇昔低低與趙樽說了一句,就帶著烏仁瀟瀟往馬棚方向去了。
“來,二位,目前有酒,目前醉。”
盧龍塞一役,君奇策破城,鴻才韜略,吾心渴謁。彼時為敵,君與吾皆身陷戰局,你死我亡,不得已而為之,望君包涵。飯莊一聚,君三兩銀子之德,吾心感之。隻現在敵我之分,吾不敢等閒予之,托人還上銀錢,亦請君賜回吾妻之玉佩,並將吾妹送回,盧龍塞外三十裡處,藥王廟,吾必派人策應。
“不敢不敢。”
元祐驚世駭俗的話一說完,不但夏初七,包含趙樽都微微一愕。
她問,“爺,玉佩真要還歸去?”
……
“少鴻,今晚半夜,你賣力送人去藥王廟。”
他現在又在打甚麼算盤?
鄭二寶正籌辦出去,趙樽沉吟一下,又把他喊返來,低低叮嚀了幾句,又說:“多帶些人,重視防備。”
用心豎起大拇指酸了他一下,夏初七想想這個事兒,腦筋也有點打雞血,頓時髦奮了,主動腦補了一幅宏偉的兵工藍圖,將後代所知的兵工廠範圍一股腦的吐了出來,直到聽得那兩個男人直皺眉頭,她才反應過來,依時下的前提,底子就達不到。.
“天祿!”元蠍爺拍了拍腦門兒,指著夏初七喊趙樽,“好好管管吧,你看看你這婆娘,張口閉嘴小**……不得了,真當自家是個爺們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