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抱也抱了，親也親了，啃也啃了，摸也摸了，現在你來給我說甚麼明淨？嗬，換淺顯的女子，你現在不要我，我都隻能去投河吊頸，以全貞節了，你懂不懂？”

“你不是淺顯女子。”他冇有看她，手臂繞到她的頸後，把她抱了過來，在她凹凸起伏的氣憤裡，身子繃緊，屏住了呼吸，很久才忍住那彷彿來自靈魂深處的摧動，才禁止著本身不把懷裡氣得顫抖的女人占為己有。

她淺淺眯著眼，冇有出聲兒叫他。

夏初七愣了一下，見他結實的臉上，扯了一抹促狹的笑痕，明顯是為了逗她高興，不由扁著嘴巴瞪了他一眼，內心更加窩火兒，“先放開我，放開我再說話，我包管不再碰你了，還不可？”

她眼一橫，“就不！”

“不會用嘴親？”他把臉探得更近了一些。

她不解，微張著唇看他。那神采，蒼茫，迷惑，像一隻用了幾千年的光陰才砥礪出來的懸狸精。野性，又清澈，火辣，又純粹，唇角微微顫栗，等問出了這幾個字來，纔像是恍然大悟普通，輕“哦”一聲。

然後他替她掖了掖被子，未幾一會兒，窗戶“咯吱”一響，她再展開眼睛時，隻瞥見燭火在受風的輕搖，屋子裡頓時就冷了下來。

夏初七點頭，“對，我用心的。”

夏初七癟了癟嘴，“蠢！”一個字說完，她又好笑地挑起了眉梢，“你曾經在夏季播下了一粒種子，到了春季，總該要結出了一個果實吧？”

鎮靜宮的身子比前些日子好了很多。人有的時候活著，得靠一種信心。因為夏初七的存在，讓她信賴了能夠治癒。因了她的病，洪泰帝每日裡來瞧她，她信賴了感情。一個女人，不管長到多少歲，都脫不了尋討情愛的本質，有了這兩點，即便是肺癌也能抖擻重生。

等他返來？他話裡的意義，夏初七聽懂了，說到底還是一個“等”字。可她那裡能由著他擺佈？一隻手在他肩膀上撫了撫，她俄然撲疇昔，狠狠啃了一口。

“阿七！”趙樽幾近咬牙切齒。

她把能想到的詞，都用來罵他了。

她氣不打一處來，可手腳轉動不得，隻能大口大口的呼吸著均衡委曲，那忍著淚意的模樣，看上去有些不幸。他皺著眉，扣在她後背的手，漸漸撫著，安撫著，身子也是一動不動。好一會兒，等她氣順了下來，他才抓緊她的手，讓她的掌心貼上他的，細細摩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