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表示好,爺再賞你一些。”
“長孫殿下的名字,是你能說的嗎?”
莫名其妙被喝斥了,夏初七有些摸不著腦筋。她平素裡叫他趙樽他也冇有這麼著惱啊?再說了,這裡又冇有旁的人,說一下趙綿澤如何了?這位爺好生奇特不是?
“妒忌!”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難不成是……
可這會兒她愣是冇有吭聲兒,隻瞄他一眼,便冷靜地往馬車上爬,也不曉得腦筋裡在想些甚麼。
就在她“咦”聲起時,耳邊兒模糊約約有琴聲傳來。忽遠忽近,飄零悠然,也不曉得是東宮裡頭的哪位美嬌娘在彈奏。那琴聲帶著一種壓抑的情韻,時而如歌似泣,時而哭泣哀傷,時而委宛纏綿,彷彿是一個飽經滄桑的女人,在聲聲呼喊她久彆的戀人,又彷彿有人拿著血淋淋的剪刀剖開了心扉在廓清那一種隔了萬水千山的愛戀。每一個音符的騰躍間,都極富感情,就連夏初七這類完整不通樂律的人,都感覺觸心入骨之極。
“耶——勝利——”
“痛快!”李邈點了點頭。
便是李邈如許兒嚴厲的人,也不得不讓她翻了一個明白眼兒。
“十九叔,範從良的事兒您曉得了嗎?”
在濃濃的硝煙味兒裡,一陣喊“殺”的聲音重新頂樓上,從四周八方的鋪子裡,高聳地傳了過來,人群四周逃散著尖呼,夏初七麵色一沉,手插入懷裡,便要摸她的防身轟隆彈。
“爺你就允了吧?行不可?”
“喂,你到底啥意義?”
很明顯,趙樽的臉皮比她厚。
她咬咬唇,不解地挑開了眉梢,心機一轉,“爺,我也要騎馬。”
再一次,李邈欲言又止。
她笑眯眯地給他遞了一個台階。
“五百。”
趙綿澤不便留人,輕“哦”一聲,目光落在了夏初七的臉上,微微一笑,又轉頭看向他身側侍立的何承安。
“都雅……”懶洋洋地說了兩個字兒,她癟了癟嘴巴,接著說,“個屁!乍一看像是從天上來到人間的,這細心一看吧,也就是從天上人間來的。”
他是來要錢的,要錢的意義,就不是來聽那阿木爾操琴的,不是聽操琴的,那或許他就是無情的……拿錢的,操琴的,有情的,錢,琴,情三個字兒,不竭在她腦筋裡胡亂的造詞,讓她看著他,一時有些怔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