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是個蠢貨,而你……”停頓一下,東方青玄笑,“是個地痞。”
趙樽停下腳步來,略微一頓,不帶情感地看著她。
都說東方青玄是難纏的妖孽,實在那楚七又何嘗不是?東方青玄妖在外在,而那楚七的妖在內裡。大要上看,她整小我通透得一望到底。實則上那心機到底藏了多深,他底子就看不透。
“你真這麼想?”他問。
“楚醫官,幫幫我,幫幫我……我不能歸去,我爹會打死我的……”
一個個梨花帶雨,為毛都這麼荏弱?
冇有人曉得他在想甚麼……
夏初七拆了開來,嗅了一下,便曉得了。
月毓點了點頭,眉頭微皺著,從邊上的婆子那邊遞出一個紙包著的東西。
“謝氏善妒暴虐,不守婦德,遣送回謝府去。涉事的丫頭,杖責五十,打出晉王府——”接著,他又轉頭喊了一聲。
趙樽麵色一變,那張冷峻誘人的臉,頓時比那飄飛的風雪還要冷冽。
“奴婢不敢!奴婢即便有天大的膽量也不敢啊,真的,真的是二夫人叮嚀奴婢去做的。二夫人還對奴婢說,大夫人生得都雅,此次爺返來了,必然會招了她去侍寢。大夫人阿誰性子本就放肆不饒人的,常日在府裡也老是欺負二夫人和三夫人,如果這一回她得了爺的寵嬖,指不定還會給她下甚麼絆子呢。以是,上一回隻是讓她在大宴上失禮還不敷,這一回給她吃了這個藥,必然要讓她在床上躺上一陣兒,讓爺在京師的時候,她都爬不起來去勾搭。爺饒命,玲兒說得全都是實話,真的冇有扯謊……”
這一回,她要讓她啞巴吃黃蓮,乖乖閉嘴——
半握握拳頭湊到嘴邊兒咳了一下,夏初七笑眯眯地說,“實在餬口就是地痞,整天逗著人耍子。隻要比它更地痞的人,才氣過得歡愉。再說了,一小我在美色當前都冇有感受,連耍地痞都不會,那還不憋屈死啊?”
可很多人,都在拿“不成思議”的眼神兒在看她。
夏初七淡淡地睨著他,視野也鋒利了起來。
腦筋裡“嗡”了一下。
“誰說我是女人了?”夏初七陰惻惻的眯眼兒。
“秋兒,在想甚麼?”
兩小我有了這一出難堪的話題,夏初七倒是生出一些奇特來。
“綿澤,我這內心頭……怪亂的,亂得發慌。”夏問秋乖順地看著他,頭一偏,便悄悄靠在了他的肩膀上,“我怕她是七妹,又怕她不是七妹。她如果七妹,你我伉儷兩年來的恩愛,隻怕會被陛下給生生掐斷了。可她若不是七妹,七妹又去了那裡?她一天不返來,我這內心一天落不下,她若一年不返來,我這內心一年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