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滅口?
一群錦衣衛從速用袖子捂開口鼻,往林子外掠去,可等煙霧散儘,那裡另有人在?那大紅蟒衣的美人兒望著清崗縣城的方向,緩緩一笑,轉頭走到大樹下,取出那支冇入樹乾的小羽箭來,眯眼悄悄一吹,笑容妖氣到了頂點。
但是。
她彷彿聞聲了血滴在土裡的聲音。
那聲線兒,很輕柔,暖和,彷彿三月山間開著的妖媚花朵,又彷彿戀人在耳邊兒細細低喃……但是,她卻眼睜睜看著,他用一種絕對風華的姿勢,苗條的手指握住腰間薄刃,將每一具屍身的腦袋安閒不迫的割了下來,再用白絹遲緩地擦動手上的血跡。
夏初七舔了舔下唇,感覺嗓子眼兒有些乾。她是一名特種軍隊的軍醫,插手過軍事練習,插手過地動救濟,見地過無數靠近滅亡時的冷詭氛圍,也不太驚駭真刀真槍的砍殺,可如許陰柔的妖邪之氣,還是讓她顫了一下。
“你們呢?”
“拿著。轉頭我再找你。”
他三個字剛輕吐出口,‘嗖’的一聲,一支寒光閃閃的小羽箭,便從密林中射了過來。他判定偏頭,手上便是一鬆。夏初七不曉得誰在幫她,趁那一刹,清澈無辜的雙眸一變,唇角揚起一抹滑頭的笑意來,小手往他胸前一捏,順勢推開了他。
幾句對話剛入耳,下一瞬,如同電影殊效似的,幾近就在她眨眼間,隻見刀光閃過,那十來個點頭哈腰說妥了的傢夥,便被對方的刀一下子刺入了身材。
食君之祿,擔君之憂。
“你曉得的,我長得這麼姣美,一貫招人惦記。好吧,事到現在,我便不再抵當了。妖精,你說說,你現在是在賣藝,還是在賣身?”
抿緊了嘴唇,她的手緩緩伸入懷裡。
血!
一片紅色的粉狀煙霧便散了開來,有人尖呼。
“你啊,還是這麼笨拙!”
“還跑――嗯?”
美得幾近可駭。那感受,就彷彿那刀,那血都像一種會伸展的瘟疫,透過了她的五臟六腑,扼得她的喉嚨口,一陣緊繃。
煙霧裡俄然躥出一串火光,劈裡啪啦炸響開來。
天下上冇有無緣無端的偶合,指不定他就與“漫衍兒歌”有關。如果她找到線索,便算幫了趙樽的大忙,拿回鏡子就有但願了。
“鏗!”
感激敬愛的【西靈春】,升會解元!麼麼噠!
“好奸刁的兔子。”
“嗬,你還真活著?”
二錦(已經醉了):真的嗎?
顧阿嬌還在看那幾個孝兒吹琉璃咯嘣,隨口應了,“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