鶯哥一邊往他碗裡夾菜，一邊說道，“既有這份擔憂，當初不乾那些調皮事多好。”看著石遠的苦瓜臉又感覺他怪不幸的，隻好出聲安撫，“姨奶奶冇說甚麼，隻說讓你彆在調皮了。你如果聽我句勸，如果然不愛學，就是裝也要裝個模樣。”

“姐姐那邊的話，都是我應當做的。”鶯哥笑著應到。

石遠皺著眉頭想了半天，最後痛快的點點頭，“吃完飯就服侍我讀書，不就是‘之乎者也’麼，還真難倒我不成。”

鶯哥卻聽著這話聽的呆了，人生如浮萍聚散，天下冇有不散的宴席，這個事理，多少人一輩子也想不明白，麵前這個十幾歲的女人卻看的透辟，平時看她不言不語，冇想到心機卻這麼深。鶯哥看著兩小我說話的口氣不對，嬉笑著打岔道，“春曉姐姐說的也在理，俗話說，人本是地行仙，本日在這，明日再那，都是冇有定準的，比如我，本來是城外村上的，如何想到有一天能來這兒呢，和姐姐們喝茶談天，可見，這事都是冇處說的。”

鶯哥笑著問道，“我剛纔幫襯著吃果子，都忘了我們說甚麼了。”

鶯哥笑著和她眨眨眼，又裝著不在乎的模樣低頭吃果子。

鶯哥在石遠處得了畫，趕緊出來奉告祥月她們，畫兒已經找到了，但是卻杜口不提如何得來的，隻說到張姨娘跟前再解釋。祥月不放心鶯哥一小我去送畫，兩小我帶著個小丫頭冒雨把畫送到隴香園那邊，祥月親手交給了張姨娘。鶯哥遵循石遠教的，當著世人的麵，一字一句把話說了。

張姨娘一手端著茶杯，柔聲和她說道，“一會兒歸去，好好勸著遠兒讀書，早晨早睡，不成貪玩，不成同他調皮。你們也歸去吧。奉告他早晨不消來存候了，這雨下的這麼大，摔一跤可不是鬨著玩兒的。”

“小祖宗，誰敢和你發脾氣呢，快吃了飯看書吧。”鶯哥加了片火腿塞到他嘴裡。

祥雲一下子坐在窗邊的羅漢床上，長歎了口氣，“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