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娘子低頭斂眉，“青月女人說的是。”轉過甚喝問趴在地上的程曦，“青月女人現在就在這兒呢，有甚麼就從速說了，彆遲誤了青月女人的閒事，找到了主子的東西，留你一條小命。”

中間的乾活女人們趕緊拉住，“女人細心手疼。”

過了一會兒，纔有點兒力量，程曦昂首，看見麵前站著一個十七八歲的丫環，高個兒，團臉兒，眉眼有點兒濃厚，皮膚有點兒偏黃，身穿戴鵝黃色繡花錦緞長裙，腰裡紮著綠色的絲帶，說是丫環，這打扮的也太花枝招展了吧，前麵還跟著個穿戴簡樸白衣綠裙的小丫頭。

程曦從地上爬起來，一手支著地坐著，昂首看看她，“是。”

等回到院子，發明傳話的阿誰小女人還在，白娘子趕緊上來阿諛，“今兒我們洗衣房積了甚麼功德，連小玉女人也能夠來逛逛，且慢走，我熬一壺好茶來你嚐嚐。”

“哎呦，那就端賴小玉女人全麵。”白娘子轉頭看著躺在地上，人事不知的鶯哥，不耐煩的叮嚀其彆人，“再給我抬歸去，彆擱這兒礙我的眼。”

“二蜜斯正在和大少奶奶說話呢，我也得歸去服侍，但是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青月到底是個女孩兒，這裡又是當代，報應鬼神的故事很深切民氣，聽鶯哥這麼一說，青月也有點兒慌了，轉轉頭問白娘子，“你們聽聽她說甚麼？還等著我脫手不成，還是這話就是你白娘子教的，讓她來用心噁心我？”

“混賬。”青月衝過了就給了鶯哥一下子，把她打得趴在地上。

“你先好都雅護她，彆出性命，青月姐姐那邊，我去探聽探聽。”說著，回身走了。

“那你甚麼時候去大少奶奶的房裡，拿了珍珠串子的？”

白娘子現在也冇體例，打也打了、罵也罵了，這個被打得血葫蘆似的小丫頭，就是不說，青月那話裡話外的意義，倒像都是她教唆的，這可跳到黃河洗不清了，一時怒從心頭起，順手抄起一個洗衣服時候的晾衣杆子，就籌辦抽鶯哥。

中間有人給青月端了杯茶來，“請女人潤潤喉。”

程曦勉強張嘴說話，嘴裡的血都吐不出，“我如果有阿誰甚麼串子，也是在你枕頭下找到的。”

但是小雀還是不放心，特特的給程曦放風。程曦穩了穩神，公然，不一會兒就聞聲院裡嘰嘰咕咕有很多的說話聲。

“你們院子裡事兒，我們洗衣房裡的人如何曉得？我隻不疇昔各位姐姐的房裡收了要洗的衣服就走了，從冇去過大少奶奶的屋子，要說我去過，誰瞥見了，把她叫出來，我劈麵問問她，為甚麼要把臟水潑我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