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分度了，來人啦……”

蔡京咳嗽一聲，彷彿嗓子眼裡有口濃痰出不來，又彷彿牙花子發炎有點疼，有點結巴道：“這個，這個，常大人，題目是你出的，還是你來點評吧，我們都聽你的。”

方浩不慌不忙，持續點頭晃腦道：

這首詩是依托赤果果的臭不要臉來歌頌徽宗天子啊，你麻皮有種你來講不好啊，借你一個膽量你也不敢。

場麵很難堪。

一個大臣開口想要點評幾句，看模樣他是蔡京一夥的，彷彿要攻訐一下這詩來幫忙西門文軒，一旁的另一個大臣趕快假裝咳嗽，又衝他擠眉弄眼，表示他住嘴。

……

噗嗤一聲，有人笑了，不是彆人，恰是高坐龍椅的徽宗大帝。

徽宗點頭道：“嗯，卿言極是，不知卿另有人選嗎？”

他是顛末鄉試的舉子，天然不必向方浩一樣自稱草民，而是有資格稱本身為臣了。

“嗯，聽著讓我等心神彭湃啊，陛下神威，百姓之福也，萬歲，萬歲，千萬歲呀。”

百姓沐浴聖光下，

按理說西門文軒的詩在文采上明顯要高方浩一等，但是方浩這首詩，這首詩誰敢說他不好啊？這首詩裡直接寫著徽宗大帝啊，說這首詩不好，豈不是說萬歲爺不好？

“猖獗。”

不是他的剛強，但明顯是這位白衣似雪，風采翩翩的西門公子剛強，他昂著腦袋微微一笑，對常大人道：“門生有詩一首，還請大人賜正。”

常大人故作驚奇道：“咦，前人有七步成詩的傳說，賢侄本日竟然一步未行就已成詩，果然是少年可畏啊。”

這故鄉夥不動聲色一改口，將他本身與方浩的對戰改成了方浩與西門文軒的對戰，然後讓各位大臣出題，他也乘機離開了跟小輩之間的難堪，公然是老奸大奸。

縱使做鬼也幸運。”

國子監祭酒常大人腸子都悔青了，麻皮的老子出甚麼風頭來出題目，出甚麼題目不好，恰好出了這麼個不利題目。

蔡京道：“臣的外甥西門文軒，年方二十，為盛和四十一年開封府鄉試第一名，此人才調出眾，文思泉湧，被世人成為東京第一才子，現在就在殿外候旨。”

蔡京此次聞聲對戰兩字，麵上再無一絲異容，上前一步奏道：“陛下，此番拔取文士對戰遼使，事關國體，不成粗心，臣覺得，最好是拔取兩小我同時應對，以策萬全，還請陛下三思。”

方浩聽蔡京為了提攜自家外甥，吹牛都不打草稿，心中暗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