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兩白銀能夠兌換一兩黃金。掌櫃認得這是五十兩一錠的金元寶,一一用嘴咬過,又拿在手裡掂了掂,笑得合不攏嘴:“夠了,充足了。”一手抱著個金元寶,他的聲音甜得直冒泡,“小道長,寶山在何方?我這就裝車給您送去。”
黑子一邊上門板,一邊答道:“是掌櫃叮嚀的。小店人手少,今兒下午就專門做您這一樁買賣。”
見她人小,怕她不好拿,伴計特地找來幾根健壯的碎布條搓成細繩,將十雙鞋子均勻捆成兩紮,幫她一前一後的掛在肩膀上。沐晚走出門時,冷不丁聽到伴計在背後嘀咕:“真不幸……”她不由翻了個白眼,急倉促的拐進中間的街角裡,把兩紮鞋十足塞進儲物袋裡。
沐晚雙眼微合,看是在閉目養神,實則一向在聽著裡頭的動聽。聞言,她才展開眼睛。
沐晚不解的問道:“你們要打烊了?”
“冇事。我全要了。”沐晚懶得跟他囉嗦,從儲物袋裡取出兩錠五十兩的金元寶,直接塞在他懷裡,“這些夠了吧?”
聽他這麼一說,沐晚便冇有再吱聲,照單全收。
足足等了一刻多鐘,掌櫃衣背儘濕的從藍底白花的布簾背後走了出來。從袖袋裡取出塊灰白的布帕,擦去臉上的汗水以後,他才快步走到沐晚跟前,笑嘻嘻的抱拳道歉:“勞小道悠長等了。”方纔在庫房裡搬運布料的時候,他和黑子一邊乾活,一邊八卦過了。兩人分歧以為這位粉雕玉琢的小道長絕對不是平常道觀裡出來的。看那通身的氣度,不曉得是哪位世外高人座下的仙童呢。以是,兩人更加的恭敬,不敢有涓滴的怠慢。
這類布料太素,代價又高,很難賣得動。新店主不懂行,年初的時候,進了一千多匹綢料,有九成是這類素綢。這不,都賣了半年,還隻賣掉十來匹。剩下的全積存在庫房裡。掌櫃愁得人都瘦了十來斤。驀地聽到一句“全要了”,他狂喜的幾乎手一滑,丟了手裡的綢料。
“是,是,是。”掌櫃腦門上的汗又嗖的直淌,頭如搗蒜一樣,一通猛點。他還覺得小道長年紀小,早就忘了先前給的阿誰銀元寶了呢。
最後,沐晚還想去逛一逛鐵匠鋪子。但是,當她走到鋪子門口,隻見滿鋪子都是黑不溜秋的凡鐵,那裡另有采辦的*?更何況,她如許一個三尺高的小道童,跑出來,張口就要買刀買劍,飛劍十有*買不成,招來一條街的人過來圍觀倒是真的。
黑子低頭,掩去眼底的駭怪,不再敢拿她當作平常的小孩子對待,先是退到一旁,然後才倉促忙忙的去搬門板,看模樣是要關店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