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青魚還冇轉頭,後背已經落入了暖和的胸膛裡。
“謝安。”傅青魚的嗓子發緊,嚥了咽口水才找反響音,“我們分開吧。”
而當時替他挽髮簪上簪子的人也笑得都雅。
開元八年,蒙北兵敗,狼塞馬隊長驅直入,秋離山腳下伏屍百萬,血流成河,就連氛圍裡彷彿都滿盈著濃烈得化不開的血腥味兒。
“畢竟這人間像你這等的好男色,真的可遇而不成求。”
上中都的官道上,傅青魚騎著馬一起飛奔,在一家驛館停下臨時歇息。
謝珩端坐在馬車裡,聽著身後傾圮的聲音閉了閉眼,再次展開時眸中神采已經規複了一貫的冷戾鋒銳。
“那是誰家的馬車啊?好活力度。”
“這還能為何?”傅青魚俄然笑了一下,“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你一個整天除了垂釣就隻是看書養病的病秧子,窮得連一根二錢銀子的桃木髮簪都要我買來送你,你說我跟你在一起圖甚麼?”
“大人?”
簪子不值錢,但勝在做工精美美妙。
“好不輕易把你騙到手,不吃乾抹淨豈不是對不起我之前賣你的那些好?”傅青魚的神采之間暴露了不耐煩,“謝安,話我已經說明白了,信不信由你。這是你送給我的玉佩,還給你。”
“傅青魚。”謝安咬著後牙槽,緊緊的盯著傅青魚,“隻要你說剛纔的話都隻是玩鬨,我便不活力。”
“哈哈哈,謝安,你該不會以為我們好了幾個月,你就真當我喜好你了吧?”傅青魚笑的更加歡暢,隻是笑意並未達眼底,而是眼含調侃,顯得無情又冷酷,“嘖嘖,謝安,你可真好騙啊。如果不是我已經找到了更好的下家,我還真想多跟你好一段時候呢。”
“阿魚?”男人目露迷惑。
“客長,這是你要的饅頭和水。”
綠意蔥蔥的小溪邊,傅青魚眸色安靜的盯著清澈見底的小溪。半個月前,這條小溪裡的水還是赤色的。
以是他奉告傅青魚,他叫謝安。
他容色盛人,但真正讓人側目標倒是他通身的貴氣,瞧著那裡另有半分在山中破屋養病的窮墨客樣。
傅青魚把手裡的玉佩拋疇昔,謝安卻冇有伸手接。
“你哄人。”謝安不信。
不過是推平幾間屋子罷了,當初本也是為了他們家大人養病而建的,多少有些粗陋。也許是他們家大人感覺這屋子裡有病氣,現在大人的病養好了,把這裡推了也好,還能吉利一些。
傅青魚捏緊手裡的馬鞭,嚥下胸腔裡翻湧起的腥甜,“上中都!我不會讓蒙北王府就此蒙冤受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