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田氏的一番話,麥芽內心憋悶的很,且不說照顧白叟累不累,光是這一日三餐的燒火做飯,也夠他忙活的。冬生在家也勤奮,但女人家的事,他很少插手。如許一比較起來,他彷彿幸運的很多。
冬生臉紅了,嘴裡塞進大半個窩窩,嘀咕道:“誰要講媳婦了,我纔不要。”
“就是嘛,咱就是費些工夫,又不會啥本錢,娘你擔憂啥哩!”麥芽也坐下了。
“元青早晨彆走了,就在嬸子家吃晚餐吧,我都做好了哩,”田氏出來號召他們用飯。
冬生笑嗬嗬的道:“下午悶熱,蝦都浮上來吐氣,撈起來就輕易多了,”說罷,他幫著元青把簍子卸下。
麥芽道:“當然能保佑啦,我這回讓哥哥買了好些種子,咱有好多少東西能夠種,到了春季,就啥都有了。”
田氏歎口氣,“但願老天能保佑咱!”
田氏想起閨女失憶,啥都忘了,給她解釋道:“元青是個聽話又孝敬的娃,他家兄弟兩個,暮年間日子窮,有一回,他爹進山打獵,打那今後就再也冇返來,有人說他被豺狼吃了,也有人說,他掉下山崖摔死了,歸正不管咋說,人是冇了,留下兩個年幼的娃,他娘能夠是心機太重,前幾年攤在床上,下不得地,元木固然成了親,但他媳婦是個短長的女娃,死活不跟元青娘倆住一塊,這不,他們分開單過,元青伶仃照顧他娘。”
“錢是芽子掙的,還是她拿著吧。”
冬生恍然大悟,“是哦,這體例既簡樸又便利,還不消擔憂蝦子跑嘍,那咱還是先用飯吧,等會我本身挖就成了,你從速回家吧!”
想來是因為平常冇人捕那東西,加上麥芽冇跟著,兩小夥乾起活來麻溜很多。天還冇黑透,兩人就滿載而歸。李元青揹著簍子,步子邁的比較重。
麥芽站在門口,瞧見他們返來了,鎮靜的跑疇昔,扒著元青的簍子看,“哇,你們捕了這麼多,有幾十斤呢吧?”
吃過午餐,冬生便跟李元青扛著傢夥什捕蝦去了,這回他們帶了大簍子。
用飯的時候,冬生把明天要跟他一起去賣蝦的事講了,李元青本來是不肯意的,主張在人家想的,門路也是人家的,他插出去一扛子,算如何回事。
麥芽也探出頭,趴在田氏肩上,問道:“娘,元青家究竟是咋回事?”
田氏心疼的摸著她的頭,“你這娃……”
“嗯,”元青點了點,看了麥芽一眼,回身進了堂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