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驢子拖著長長的木料,走的很慢,樹枝在地上拖的嘩啦作響,帶起一大片灰塵。
李氏在院裡,聽她咚咚的在跺東西,獵奇的走出來看,“芽兒,你這在做甚麼呢?”她看著麥芽擺了滿桌子的東西,有薄麪皮,有還在冒熱氣的醬色糯米飯,看著像做包子,可再一看又不像,做包子哪有效糯米飯做餡的。
大桌上還擺著泡菜,一樣不會太鹹,內裡她還加了些糖出來,如許綜合一下,泡出來的菜味道也好吃,就算不就菜都能夠吃下好多。她不同意鹽放的太多,即便家裡醃的鹹貨,也是儘量趕在氣溫降到十度以下,她覺著不會變質的時候再醃,免得鹽放多了,吃著對身材不好。
一聽到這,林德壽急的是抓心腦肝,“夫子啊,我家林虎那是皮上天的貨,就是打他一百丈,屁股一轉,他又是那副得德行,不過您放心,我家虎子皮是皮了點,可他不厭,不該乾的事,那他是不會碰的,也不像他們有些小娃,偷雞摸狗的,儘乾些小活動,以是我跟他娘都但願這娃能多長長記性,以是夫子啊,您老如果看他不聽話,固然打,固然罵,我跟他娘毫不護著,男娃皮豐富,經打的很,不打不成器!”
家裡的香菇是從縣城裡買的乾菇,固然他們家背靠著大山,下過一場大雨以後,山裡蘑菇各處都是,但是她不敢采,恐怕一個失誤,再采到有毒的蘑菇,那可就遭了,以是她甘願買現成的,也不肯意去後山采蘑菇。
出了院子,麥芽順手再把院門帶上,兩家住的近,竄個門罷了,也不消上鎖。
拖返來的樹清算的差未幾了,麥芽冇找多大一會,就在樹枝上麵,找到散落的板栗,現在都快到十一月份,板栗早成熟了,實在它最好應當在十月擺佈采摘纔好。
麥芽接過她手裡的套頂跟大頭針,在頭髮上劃了一下以後,諳練的套起棉被來。被麵跟被裡,是李氏鋪好的,她隻需把兩邊對襯摺好,再用大頭針穿過厚厚的棉絮,把它們縫起來。因為棉絮厚,以是得在中指上套個鐵做的套頂,用來頂起針鼻子,不然光告她的嫩手,是千萬不能把針鼻子從棉絮中間頂出來的。
麥芽站在院裡,深吸了口氣,臉上扯開笑容,號召他們都彆忙了,從速用飯,夫子還要早些歸去呢。
孫夫子小口的喝著稀飯,麥芽蒸的燒賣,他吃了兩個,這會隻能喝半碗稀飯了,人老了,早晨不易吃的太飽,隻聽他慢騰騰的道:“年青娃子,火力旺,我年青那會,夏季隻蓋個薄毯子,再下大雪,也隻穿小夾襖,哪像現在,這還冇到真正的寒天呢,我都把襖子穿上了,真不曉得本年夏季要如何熬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