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過來吧。”
藍以陌清楚,太後的病能夠治到如許的程度已經是最好的環境,隻能時不時從她比較復甦的時候獲得一些資訊。自稱奶奶的話,她的歌是唱給宓妃的孩子聽的?
“可不成以奉告我,你為何一向唱著這首歌嗎?”之前她隻能模糊聽出太後哼的是一首完整的曲,但聽不清楚是甚麼。現在跟著太後咬字越來越清楚,她才總算聽出這首歌的大半部分,但她並不體味這是那裡的歌。
朝文帝保持著眼下的姿式,悄悄地看著掌心數秒,然後安靜地接過錦帕,一點一點地將手擦潔淨,抹掉嘴邊的血跡,若無其事地將錦帕包好放到一側,重新將視野投向麵前的奏摺:“安福,錦帕拿去措置好。”
朝文帝接過樂譜,不著陳跡地半攏右手,擋住上麵冇來得及洗去的淺淡血跡。待藍清集回到原地站好,方纔當真看這張紙的內容。
安福心有不忍:“皇上,要不去請徐太醫……”他的話俄然卡住,雙目圓睜,驚駭地看著麵前的風景。隻見朝文帝放動手,落空赤色的嘴唇被鮮血染得紅豔,緩緩攤開捂嘴的手,上麵竟是一灘鮮血,凝如膠,紅得觸目驚心。
藍清集神采蕉萃,慚愧地俯身答道:“臣無能,臣遵循皇上的線索去姑蘇找找到那位宮女的故鄉,冇想到,她剛幸虧臣去到的前一週歸天了。”
“說。”
藍清集從袖裡抽出一張紙,稟報:“不過據那位宮女的mm說,那位宮女生前曾經跟她感慨,說太後孃娘與宓妃娘孃的豪情真是好。她顛末宓妃娘孃的房間,常常聽到太後孃娘在給宓妃娘娘唱《清曲》。臣問了本地人,《清曲》是姑蘇從好久之前就傳播下來的安胎曲,傳說胎兒常聽該曲,必能安康生長,安然出世;妊婦也會順順利利,無病無痛。以是姑蘇人家每逢懷上孩子,都會每天給胎兒唱這首歌。這是臣找到的樂譜。”
朝文帝聞言,並冇有多大歡樂,略難堪熬。他本身的身材,他還不清楚嗎?隻怕,活不久了。在最後的光陰裡,最想見的人已經不在這個世上,與其苟延殘喘地持續性命,不如有莊嚴地安然分開。順其天然也罷,隻是,他更擔憂的,是本身能不能夠,把統統統統都安排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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