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地之露?是甚麼?”朱顯獵奇的問道。
緊跟在他身後的是笑嗬嗬的趙全,長公主,朱毅,朱斐,郭承嗣加上一乾姑姑,宮女全都下跪施禮。獨太後孃娘斜瞥了他一眼,麵上的笑容一斂,卻冇有言語。
“來了。”靜安姑姑領著宮女端著一個朱漆雕花小茶盤笑眯眯的走了出去。靜安姑姑親手端了茶盞放在他手邊,笑道:“皇上,這是蒙頂甘露。”
朱顯不曉得慈寧宮內那對姑嫂已經哭成一團,他徑直來到了郭皇後的坤寧宮,就見太子朱厚德正抓著一隻會本身轉動的走馬燈在院子裡歡暢的跑來跑去,他見到朱顯的到來,立即收住了腳,心虛的把走馬燈藏在背後,然後怯怯的行了一禮,說道:“見過父皇。”
就聽太後笑眯眯的接著說道:“不錯,因為昨兒夜間起了兩趟。今兒晨起時,哀家就感覺頭昏腦漲,因而請了劉院使來存候然脈。剛好蜀王世子送來了這西域奇花。哀家固然不熟諳,可劉院使卻在醫書上見到過。他當即冇有給哀家用藥,隻讓哀家聞聞那花香。成果冇一會。哀家這頭也不疼了,整小我也精力了,才氣陪著你們在這裡嘮嗑。”
“我可從冇傳聞過有如此奇異的花。太後孃娘你可不能吝嗇藏著一人獨享,不如我們一起去瞧瞧!”長公主興趣勃勃的發起道。
太後見狀,忙站起來把她攬入懷中,說到:“說到底,都是哀家害了你。當初要不是徐貴妃那毒婦端了一碗加了藥的血燕來,企圖打掉我腹中的顯兒。恰好卻叫當時才七歲的你給誤嚐了,纔會害了你的畢生。常常思及此事,哀家就恨不得把徐氏的屍身從陵墓中挖出來,挫骨揚灰。”
長公主忍不住,更加失聲痛哭起來,她邊哭邊抽泣著說道:“就算把她挫骨揚灰又有何用?我此生還是不會有本身的孩子。”
長公主一聽,倒是笑了起來,說到:“太後恰是有福分之人,纔會有兩個兒子爭風妒忌。”說到這裡,她眼眶一紅,有些自怨自艾起來:“不像我,此生不但與子嗣無緣,現在連駙馬都是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瞧,是我多嘴了不是,長公主可不要見怪。”靜安姑姑忙要屈膝賠罪。長公主卻笑著拉住了她的手,說道:“虧我們也算瞭解了這麼久,連打趣話你也聽不出來。”見靜安姑姑站直了身子,她就鬆了手,又打量著那盆陸地之露,說道:“實在這花呀!隻要經常給它澆水,施肥,鬆土,捉蟲......還要把長歪的枝葉減掉,普通也差不離了。隻是就不曉得這番邦的花朵和我們這的花朵習性是否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