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我們去找趙大夫好好聊聊!”郭承嗣咬牙切齒道。他一甩袖子大步衝出了山洞,飛身上馬,帶著世人一起快馬加鞭往巨湧關衝去。
“趙一鳴。”榮喜不假思考的介麵道:“隻要趙一鳴是一向都曉得她身份的。並且趙一鳴本就是才從邊關回長安城的,他在邊關待了這麼多年,說不定早就被契丹人給拉攏了。”
她笑容雖甜,可配上她紅腫如水蜜桃般的眼睛,卻有一種我見猶憐的意味。可惜他的臉上卻毫無神采,他淩厲的掃了一眼靠在馬車壁上,閉著眼睛假寐的鐘紫苑,半響後才降落的說道:“格美。”
“啊!”兵士有些傻眼。
站在郭承嗣身邊的榮喜,皺著眉頭沉聲說道:“你是說......趙大夫已經死了?”
榮喜指著地上燒過的灰燼,另有那些植物殘渣,道:“看這些灰燼的厚度,起碼燃燒了三天以上,另有地上這些殘餘,除了槁本,細辛,野薑,胡蔥等祛風散寒,除濕止痛的,另有白及,三七等收斂止血,消腫生肌的。我記得阿誰契丹狗賊傷的不輕,逃脫的當天還發著高燒,這些藥定是賈大夫找來給他服用的。”
麵前這個漢人女子,皮膚比她白,頭髮比她多,長的也不比她差。最關頭的是在耶律帖烈的心中,這個漢人女子較著占著不輕的分量。
他把衣服順手拋給了那名流兵,道:“行了,穿上吧!”然後皺皺眉,道:“一股子汗味,也該洗洗了。”
他們趕回巨湧關時,太陽已經垂垂西斜,金色的陽光從陳舊的屋頂裂縫中透射出去,照在地上跪著的一人身上。他的頭上還纏著白布,腰間捆著麻繩,說話時神情還帶著驚懼以及惶恐。
榮喜大吃一驚,他環顧了四週一眼,然後抬高了聲音道:“將軍,你是說我們的步隊中混入了契丹人的細作?”
格美美豔的小臉上,暴露遲疑滿誌的光芒。她果斷的說道:“爹,這回你能夠放心,我有才氣庇護好我們的族人了!”
他帶來的一名親隨立即上前一步,拱手道:“將軍。部屬身上穿的。就是前年軍中發下的禮服。”說完,也不消郭承嗣叮嚀,他就脫手脫起了衣服。
“是。”幾人清脆的應了,齊刷刷的退到了洞外。
“好。好,今後就端賴你了.......”昆鐵衝動的淚眼婆娑。
“另有這幾塊絞過藥渣的布條。”榮喜舉起手裡那幾塊已經殘破的布條,細心看了看,道:“我瞧著,也像是我們軍中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