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王略微沉吟一聲,便朗聲笑道:“莫不是墨家三少爺墨子然墨賢弟?”
!!
安月如便瞟了一眼管家:“你站在這裡做甚麼?莫非不消去號召其他的客人了麼?父親尚在朝中未歸,大哥哥也還未回府。母親不便利到前頭來待客,家中隻要依仗你了。”
本來是左相剛正的獨子!左相一貫與安府不對於,現在左相夫人正領著天下第一美女方茹雪在背麵呢。
卻隻聽門外有人柔聲問道:“平陽公主可在花廳裡頭?”
隻見麵前的這位女子,雙眉籠著淡淡的憂愁,柳葉眉下,一對狹長的鳳眼,素淨中卻有著極其冷傲的神采,櫻唇緊抿,荏弱中顯出嚴肅來,腰肢孱羸,盈盈不堪一握。身著雲清色的八幅湘裙,上頭罩著藹色的短襦襖,一應脂粉全無,隻在挽起的髮鬢上簪了一隻珍珠步搖,跟著安月如的行動悄悄地搖擺,看起來當真是賞心好看。
一旁的鳳奕便摸了摸鼻尖,非常難堪地笑道:“這麼說,我便與玖笙是普通不幸的人了,也冇有個甚麼一母同胞的姊妹兄弟的……”
那公子出去以後,先是對著諸位王爺並平陽公主行了禮,這纔對著安月如說道:“給賢王妃見禮,微臣方雲澤,是奉了皇上的旨意護送平陽公主的。”說罷,神采很欠都雅地看向平陽公主。
此人一出去,安月如就感覺心頭一跳,彷彿有甚麼宿命的東西在現在悄悄天生。
安月如心中一緊,聽鳳玖笙話裡話外的意義,形成本日來賓盈門的局麵,倒並不是因為皇高低了旨意,讓鳳玖笙代他來慰勞,而是因為,皇上傳聞幾位王爺一起前來,臨時下了旨意!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管家又如何敢不去呢?
本來這小我便是救了鳳玖笙的墨子然,隻是安府向來與墨府冇有甚麼友情,不曉得他如何來了。
“倒是讓方將軍刻苦了呢。”
鳳奕就更加難堪了,鳳玖笙較著就是不再信賴他了。
鳳陽倒是可貴好脾氣地笑了起來。
一時之間,房間內的氛圍回到了死寂,也冇有甚麼人搭話。
管家站在一旁直擦汗,恐怕安月如再說出甚麼話來,獲咎了幾位王爺。
隻見來人身著青衣錦袍,足蹬白底暗紋靴,腰間白玉帶,頭頂白玉冠,麵若冠玉,鼻若懸膽,兩眉飛揚,雙眸有神,端端是一個能攝了民氣魄去的好兒郎。
鳳玖笙便輕聲地咳嗽了一聲:“三少爺,這便是我的三嫂嫂,現在的賢王妃。”
這小我倒向來冇有見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