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幽幽的歎了口氣，手裡的羽扇輕飄飄的托著那尖滑的下巴，夢話飄遠，“清秋，你還真的不一樣了！”

甚麼叫做都是她常說的？

甚麼叫不拘末節？如果這些百姓是末節？那甚麼纔是大事？權勢？財帛？如果冇有了百姓，那些東西另有甚麼用？

沐清秋驀地隻感覺頭疼欲裂，滿身都一片陰寒，背脊上更是幾近是毛骨悚然。

“他，恰是福王殿下！”

福王？

――這如果總加起來，要多少銀子啊！這不過隻修個江南堤壩罷了！！

“柳，玉，言！”話音未落，一旁的付少清便攔住了他的話頭。

這麼多，這麼多的銀兩，究竟，究竟……

沐清秋再度深吸了口氣，問道，“我為甚麼要這麼多錢？”

“這是第五筆賬目。前麵的四筆隻多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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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悠的聲音像是透過厚厚的雲層穿過，沐清秋扯了扯嘴，不一樣了？不錯，因為她底子就不是本來的阿誰沐清秋。

沐清秋抓起來就抬頭一口喝下去，可還是感覺不敷，乾脆又把全部茶壺拿過來，連續灌了三杯。終究勉強定了神。

付少清看著她儘是慘白的麵孔，冷靜歎了口氣，倒了杯茶放在沐清秋麵前。

她轉頭死死的盯著柳玉言，深吸了口氣，“我一起上看到很多的流民失所，和這本冊子有冇有乾係？”

“甚麼意義？”

坐在不遠處的柳玉言閒閒的打斷她的混亂，隻讓她更是堵塞。

她再度深吸了口氣，“這麼說，都是因為我了？”

她冇有說話，可臉上的神情早已經被柳玉言看在眼裡。

內心頭最後的一絲期盼也給打的一點兒渣子都不剩。

柳玉言和付少清兩小我麵麵相覷。過了會兒，柳玉言才無法的搖了點頭，“公然是清秋，就是離魂也和之前一樣……”

“不然呢？”柳玉言點頭，狐狸般的眼睛裡幽深一片，“所謂成大事者不拘末節……這不是你常說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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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清秋一口氣哽在喉嚨裡，隻能死死的抓著跟前的杯子。

此次，柳玉言的神情終究變了些，過了會兒，又是點頭感喟，“你連這都忘了……不過，也難怪，畢竟他――”

柳玉言瞭然的點了點頭，“算了，歸正又不是首要的，忘了就忘了！”

她不是冇想過這類能夠，可如何也冇想到竟然這麼，這麼讓她可駭的隻想一頭暈死疇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