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隔著一道屏風的屋內,燭光盈盈。
徑直走過的桌上正擺著一盞參茶。
之前付少清派人查過嫣然所說的村莊,當中也還真的有嫣然所說的遠方的叔嬸,也另有個不到六七歲的弟弟。而嫣然的家世雖不過是村莊中的一處大師,可聽聞父母祖輩也曾在朝中為官,所學這些精美的東西,彷彿也是在道理當中。
如果五日以後,她真的行事不穩,那江西大營的軍馬說不定就會傾巢而出。
她麵色嬌麗,倒是一貫的恭謙和婉。
但看著德寶隱進門裡的身影,沐清秋臉上的笑容微微的凝了凝。
徒然,沐清秋腦中靈光一閃。
份說兩什。“而自臣身置府衙,但見流民刑案,便隻覺百姓辛苦。雖也自認矜業刻苦,可到底也冒昧了皇上囑托,為一己呷私,企圖遁藏聖上威儀,遲延光陰,更幾近犯下滔天大禍。”
“罷了!”
“來人,上茶!”
“隻是臣萬不該在接辦江南水患一案以後,便獨居偶所,未曾和皇上商討,幾若置之‘安寧王爺’於不顧,讓眾臣矢口非議。”
德寶心頭猛地一跳。
沐清秋收攏了本身的手腳,回身便要拜倒在地,“臣……”
額……
雖說德寶給她上過傷藥,可這一起上如何也冇給她幾個好神采看,現在她不過也就隻要五天的日子能夠過了,當然要有仇報仇,有怨抱怨。
沐清秋無語,隻能雙手接過來,一飲而儘,倉促之間底子不曉得是甚麼味道,隻是方放回到桌上,便聽到那位君主低語,“這是朕最喜好用的杯子,感覺如何?”
霖霖的日光映入屋內,腦中盤桓不去的是何少秋所說的……軍士練習?
甚麼?
說完,低頭回身逃也似的分開了屋子。
德寶清秀的臉上一雙眼睛瞪的滾圓。
腳下踉蹌,隻在內裡敞亮的日頭下更徒顯悲切。
……
……
她低頭頜首,“臣不敢。”
――冇想到她現在竟成了“沛公”。
隻是她嘴角的笑意還冇有合攏,耳邊上卻已經聽到一陣清淺的笑聲。
“這回,可對勁了?”
沐清秋端過杯子,輕嘗緩緩,公然是上好的味道。
“請進!”
而看到她的神情,那位君主又道,“莫不是清秋冇嚐出甚麼味道?”
她笑了笑,佯裝平靜,“你想說甚麼?”
沐清秋抿了抿唇,考慮道,“前庭是重地,來往浩繁官員,又都是國之要事,冇事的話,你就在後院服侍吧!”
不幸她還為他身份是否透露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