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然先反應過來,低呼了聲就滿麵通紅的回身跑了出去。
柳玉言眨了眨眼,忽的靠近了她,很有些含混,“如何?清秋擔憂我?”
“哎——”沐清秋也隻來得及抬了抬手,然後視野裡就隻剩下那位麵色非常慈眉善目標“安樂王爺”了。
若非身上都穿戴囚服,就是和街頭最不幸的乞丐又有甚麼辨彆?何況他們還是堂堂的男人,隻是二十殺威棒就把他們弄成這個模樣……若如果她,若如果然的重刑在身,又會如何?
沐清秋麵前一黑,差點兒冇暈厥疇昔。
本就累頭暈腦脹,剛纔又被他氣的有點兒血氣上湧的沐清秋更是一頭霧水了,她不解的看向柳玉言,柳玉言隻是表示她看冊子。
德寶略微遊移,還是點頭應了。
“……”但隻這番義正言辭的話罷,監獄中的各個官員中已然有些許已經垂下頭去,沉默不語,便是有些不忿的,也因為此時沐清秋寂然的麵孔,說不出一個字來。
“雖說本官初到便把各位大人囚禁在此,看似莽撞,可何嘗不是一種庇護!”
頃刻,就是從腳底板都冒上汩汩的寒氣。
沐清秋扯了扯唇。
先前柳玉言給她的阿誰冊子上那般數量標銀兩,就已經足讓她吃驚的了,冇想到這個冊子裡所寫的更是轟天巨浪——內裡詳詳細細的竟都寫著朝中各個官員收錄此次江南水壩事情的銀兩日期,乃至於當時有誰在場,都記錄的無疑詳確。
沐清秋幾若又是煩惱,如何每次伶仃和這位君主在一起的時候,就顯得她腦袋缺根筋呢。
……能不能掌控,就看他們本身了!
“時候不早,還是先用過膳再歇息吧!”
沐清秋看在眼裡,持續說道,“現在,本官這裡已然有了一份各位大人的供詞,先不說是真是偽。隻說那些自稱‘冤枉’的,本官便覺得是作假——隻因為若非是你等罔顧聖命,江南水患一案又如何會牽涉如此之大?又如何會讓我朝百姓身陷水深熾熱當中?”
苗條的晶瑩的手掌在沐清秋麵前一晃,轉眼那位君主便非常舒坦的坐到了或人剛纔慌亂跌坐又起家的凳子上。
“……”
……
這類東西留在身邊,真是會讓人睡不平穩。
先允?
他抿了抿唇,“清秋……很累?”一語雙關。
沐清秋一頭黑線,推開嫣然,從凳子上蹦起來。
“嗯。”那位君主也到底點了點頭,“這幾日,你做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