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還真是捱打不長記性,這臉都打得啪啪響了,還打了左臉伸右臉的。我這一雙手,都打得累了!日日對著豬馬牛羊打,確切很冇意義,這德缺得,一點都不高興。”
“嗯,是挺缺德的。昨兒個我還瞧見了,大伯孃叫人拉了三車年禮去李家,如何著,人家給你拉返來兩車……若以年禮多少來算看重與否,那李家是挺看重你倒貼的。”
歐陽家送節禮的老管家見她想了起來,拱了拱手,“都說朱紫多忘事,您真是我家娘子的朱紫。小老兒便未幾留了,還得去給那海棠女人送肉呢!”
“不管你說贏我多少回,我們將來,那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竄改不了的。我也不想同你膠葛,隻想同你說上一句。你今後莫要陰陽怪氣的說我阿孃!”
“我們娘子說了,女子一言,駟馬難追!當時說了,誰殺了我家姑爺,就給誰吃一年的肉。那海棠女人的夫君,做了那豪傑豪傑。她是該吃肉纔對!”
陶家人一心認定是陸眉殺了陶遠,每逢忌辰之時,怕不是都要拿出來陰陽怪氣一番。這類印象,必然深深的刻在了他們的腦海當中,陸錦想要洗冤,談何輕易?
池時正說著,就聽到門口傳來了一聲嗤笑,她抬眼一看,隻見池硯站在門前,離著那豬羊遠遠的。
正在這時候,門口熱烈了起來,姚氏身邊的管事們,這會兒工夫,已經各行其誌,將這類李院裡規製得一清二楚的,同之前池時同池瑛兩兄妹拚集著過的氣勢,截然分歧。
久樂聞言,笑著說道,“公子您健忘了,我們頭一歸去楚王府,過路買朝食,咣嘰一下,樓上掉下個大官人來,那死者恰是歐陽婧,歐陽娘子的夫婿。”
池時被他逗樂了,見姚氏同池瑛想要站起家來發言,忙將他們給攔住了。
那管事婆子說著,一臉的一言難儘。
那人穿戴一身棗紅色的袍子,腰間掛著個小金算盤,一進門便拱手哈腰的,“池仵作,我家娘子來給您送年禮來了。她說女子平生,最幸運的時候莫過於死丈夫。”
“九弟上那裡識得如許的缺德玩意兒。我倒是頭一回瞧見,有人直接趕了豬馬牛羊來當年禮的。”
“我家娘子給您備了一對豬,一雙馬,兩端牛,兩隻羊……祝您過個好年!如果她來年再要納贅婿,必然請您去,指不定啊,再喜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