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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因為我，少了一個被害的女人，那也便值得了。”

方茹如有所思，過了一會兒，方纔慎重地開了口，“我不能瞎扯誤導了你們查案。但是前幾日，產生了一件很奇特的事情。年關將至，阿孃領著我進都城去取銀樓裡打好的銀裸子。”

這銅環池時同周羨再熟諳不過了，同馬常睿身上找到的，一模一樣，隻不過這個環上掛著的，是一個二字。

“那人嘴裡一向喃喃的喚著慧娘……我問他慧娘是誰？他便將我打暈了疇昔。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在一輛馬車上了，那人不在了，是一個嬤嬤押著我。”

可方茹不一樣，她很有層次，說話清楚。池時如果發問，反倒會墮入本身的思惟定勢，倒不如叫她來講，看會不會發明甚麼不一樣的處所。

方茹說著，嘴唇輕顫，她吸了吸鼻子，強即將眼淚給收了歸去，然後站起了身，拿起了打扮匣子，從裡頭取出一個了一個銅環來。

“隻說我年紀悄悄地守了寡，給人做填房。聽起來不是甚麼好出息，但好歹是活下來了。您要問甚麼，便直接問吧，我如果記得的，自是不會推遲。”

“這是我換衣衫的時候發明的，那玄色的遮眼布，叫我阿孃燒掉了。這個給你們吧，但願你們能夠早日抓到阿誰狗賊。如果能夠的話……”

此時說著，最後看了一眼方家的宅院，跳上了馬車。

“換做是我，翻開天靈蓋有甚麼意義？這類人渣，就應當一腳踩爆他的臟東西，叫他做了鬼，見到女鬼都要抖上三抖，下輩子投胎做豬，那也是個寺人豬，方纔解氣。”

方茹說到這裡，臉一下子冇了赤色，她緊了緊拳頭，“那人身上有鬆木的味道，我……我聽到了水聲，嘩啦嘩啦的很響，像是瀑布落下那麼響……我喊叫了好久，也冇有人來……”

池時一進方茹的院子，第一眼瞧見的，便是博古架子上那一整麵牆的奇石。

重視到了池時的視野，方茹淡淡地笑了笑，“年後我便要出嫁了。父兄曉得我出瞭如許的事情，想將我沉塘。幸虧在外埠仕進的叔父回家中團年，給我說了一個外埠的人家。”

人脆弱的，如馬常睿，苦主死了一乾二淨，家中要臉麵不會再究查；人固執的，如方茹，為了好好活下去，定是會分開這個風言風語的是非之地，將這件事當作一輩子的奧妙。

周羨揚了揚鞭子，那馬兒輕巧的跑了起來，比起池時駕車，周羨要穩很多，便是一盞茶水放在馬車廂裡，那也是半分不會灑出水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