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羨輕歎了口氣，拍了拍關曳的肩膀。

沈大舅嘴巴張了張，槽點太多，實在不曉得從何提及！

“好孩子，好孩子，返來了就好。這麼多年，你都乾甚麼去了？你阿孃呢？”

太皇太後看著周羨的明白牙，有些臊得慌，她有些興趣缺缺地問道，“甚麼功德？現在也就隻要你從速結婚，後繼有人，於祖母而言，纔是大功德！”

太皇太後拍了拍他的背，重重的歎了口氣，“不法啊！不法啊！好好的一個年節……好好的一個孩子……”

周淵這麼一嚷嚷，立馬便有一隊禦林軍衝了上來，抓起那萬釗同黑針，將他們押了出去。

周羨接了太皇太後的話，回身對著沈大舅笑了笑。

“周羨有一件大功德，特地選在年節之際，奉告祖母。”

“我的兒啊！”

凶手是一個名叫關曳的不幸人。他並非無緣無端的殺人，而是為了他的母親報仇！

而此時的關曳穿戴錦袍，梳著一絲不苟的髮髻，腰間懸著美玉，隔得遠遠的，就能夠聞到他身上的香氣。

“阿曳，出去吧！”周羨說著，朝著大殿門口喊道。

周淵又往前挪了幾步，彆看他一個年青人，卻硬是擺脫不了趙丞相包抄圈。像是一隻想衝要出去玩兒的豬，不管如何魯莽，都衝不出看著搖搖欲墜的木柵欄！

阿曳？池時微微一怔，順著他的視野朝著門口看去，這一看，忍不住揉了揉本身的眼睛。

可關曳還冇有拜下去，太皇太後已經從桌案背麵跑了出來，一把抱住了他嚎啕大哭起來，“同我兒一模一樣啊，一模一樣啊！祖母尋了你這麼多年，他們都說你早就死了。”

當時是如何說來著？池時回想了一二，關曳的母親是一個外埠來的女子，當時懷著身孕，手中有很多財帛，吃起人蔘來，像是啃蘿蔔普通，一看便是養在深閨當中，不諳世事的貴夫人。

“可我不信，我就曉得，你阿孃不管如何，都會平安然安得將你生下來的！你福大命大，必然會好好活著，活著等祖母找到你的！”

“祖母莫要惱，這年節年節，乃是除舊迎新之際。正所謂舊的不去新的不來，沉屙腐肉不被剜掉，又如何會生得出好肉來呢！大舅你讀得書多，你說我說的是不是正道？”

關曳垂下了頭去，過了好一會兒，方纔說道，“死了，我平生下來，阿孃就死了。”

“也許是汝南王叔上天之靈保佑，剛好要我遇見了阿曳。他為母報仇，殺情麵理能容，法理難容……不幸王叔剛好給他留下了那麼一枚免死金牌……這不是天意，又有甚麼是天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