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三個兒子,老邁考了科舉,老二去做了兵卒,老三冇有甚麼謀生,我給他娶一個多金的嶽家,想要他繁華平生,又有甚麼不鐺鐺?”
周羨走到她的身後,拿起觀音細心一瞧,“固然看上去很像血,但不是血。這送子觀音拿在手中,分量也不對勁。應當是中空的,灌了一些紅香蓉的粉末。”
“這紅色的石雕,乍一眼看去,我還當是珊瑚,可靠近一聞,聞到了淡淡的香味兒。隻要柳家纔會那麼豪侈華侈,直接用紅香蓉石雕鏤。其彆人隻瞧得見粉狀的……”
“想當初,我嫁人的時候,也是十裡紅妝,好不熱烈。我的夫家姓林,不是甚麼高門大戶,但也算得上是獨富一方。”
“又流血了,又流血了!”
吳三夫人躺在床榻上,一動不動的,她看上去隻要十五六歲的模樣。麵龐圓圓的,是看上去很有福分的那種麵相。
“吳三夫人是我殺的。我們百口被紅香蓉害得家破人亡,吳家三房又憑甚麼能夠有子嗣出世?三夫人甚麼都不懂,我本來不想害她的,可冇有想到,竟然一屍兩命。”
“以是我更加肯定,此柳香蓉,便是彼柳香蓉。”
池時說著,“吳三夫人的死因,應當是服用了紅香蓉,導致大出血而亡。”
“時人好學魏晉風騷,常服用那五石散;後又有藩國進貢那阿芙蓉。除了這些,另有一種在南地很馳名譽的石粉,叫做紅香蓉,其感化同五石散差不離的,服用以後,會讓人身材潮熱,產生幻覺。”
池時說著,率先走進了那間充滿了血腥味的屋子。
張桂英的大嗓門剛嚷嚷完,便有一個婆子,站在了門口。
她說著,將抱著的木盒子,放到了桌麵上,翻開了盒子的蓋子,將裡頭的送子觀音謹慎翼翼的抱了出來,悄悄的放在了桌麵上。
吳老太太看了那床榻上的屍身一眼,快速的彆開了眼睛,“那又如何?五石散也不是禁藥,紅香蓉更加不是,都能夠入藥的。”
“吳老太太,看來你已經記不得我了。三夫人家中是小門小戶,在孃家就冇有甚麼服侍的下人,以是叫了人牙子買人來做陪房。彼蒼有眼,我正愁不曉得該如何報仇,便被遴選中了。”
站在院子裡的吳老太太聽到池時的話一愣,走到了門口,往裡頭一瞧,頓時大駭,今後退了幾步,被身邊的老嬤嬤扶住了,方纔站穩。
不等吳老太太說話,張桂英又炸了,“你做甚麼要同我說那送子觀音的事情?我夫君長年在外駐軍,那甚麼紅香蓉綠香蓉的,我半點不曉得,你做甚麼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