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娉婷同趙蘭汀是表親,她家不在都城,是因為趙蘭汀要出嫁,方纔來都城的,現在就住在趙家,按事理,她應當和趙蘭汀一道兒來茶館的。
李婉點了點頭,“冇有錯。劉慶身子骨本來就不好,常日裡隨便劃破手,都會流好多血,很難止住。那會兒我們還很戀慕她,不消學習女紅。”
池時用手敲了敲桌麵,端起一旁周羨給她倒好的水,喝了一口,“你們出來看到了甚麼?為甚麼看到了李娉婷的死法,會感覺是因為這事兒……”
“我們就是得了這個信,感覺短短半個月死了兩小我,有些唏噓,方纔約好了本日在茶館會麵的。”李婉說著,看向了趙蘭汀。
“如果我勤奮一些,跟著她一起過來,她是不是就不會死了……都怪我……”
趙蘭汀說著,眼淚又嘩嘩的掉了下來,“我們約好了,她到時候直接從繡樓過來……而我從家中過來……我們等了好久,都不見她的影子。”
李婉點了點頭,諷刺的笑了笑,“凶宅是死過人的屋子,那算得了甚麼?這都城到處都是埋骨地,哪個深宅大院裡,冇有幾件性命官司,我們日日都住在凶宅裡,冇有甚麼好去的……”
“我們從那鬼宅返來以後,因為淩玲說這都是她安排的,我們便把這事情拋到腦後去了。大抵過了五日罷,我們就接到了劉慶的死訊。”
“傳聞她在院子裡曬太陽,被一隻貓兒撓了一下,她嚇了大跳,從躺椅上摔了下來……然後血流不止,等請了郎中來,人已經不可了。”
“裡頭倒是冇有瞧見鬼影,隻是時不時的聽到牛叫聲,另有水的聲音,如何說呢……”
“她因為劉慶的事情過分悲傷,不肯意在都城久留,便坐船回姑蘇去。我們幾個,還一道兒去送了她。”
趙蘭汀聽到這裡,忙不迭的插話道,“娉婷的死法,同第三幅畫一模一樣的,那畫上有一小我,被綁在了一個木架子上,然後一頭髮瘋的牛,猛衝了過來……”
在那之前,底子不會有人想到,看了一組壁畫罷了,竟然會讓人彷彿中了厄運的謾罵普通,一個接一個的照著畫上的人普通死去。
“本來詩社都散了的。可就在半個月前,淩玲……也就是淩月的mm,找到了我們,說她聽聞京郊出了一個鬼宅。”
“我們是喜好這些希奇古怪的東西,膽量也大,但並冇有想要瘋掉。因而去之前,先請了個羽士做法,驅鬼辟邪。身上還戴了好些符咒,已經黑狗血之類的東西,方纔去的。”
“等我們出來以後,淩玲才奉告我們,實在這個宅子,是她叫人安插的,是送給趙蘭汀的新婚賀禮,也是送給我們鬼怪詩社的臨彆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