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糕有些燙嘴，池時斯哈斯哈了好幾下，方纔吞下肚去，“你不說阿誰掌事媽媽名字，看來她有古怪。莫非她便是阿誰給張腐敗善後之人？”

“我尋趙相問過了。當年同趙慧一道兒出城的，一共有四人。駕車的車伕趙田，他是趙家的家生子，一向給趙家的女人們駕車；跑腿的小廝名叫東來，貼身女婢紙鳶，另有她的掌事媽媽……”

“他的頭被人打出來了一根銅釘。”

那老夫收了棋盤，“你這小兒，怎地說走就走，可貴棋逢敵手！夜裡何時返來，我拿一壺小酒，切上一盤豆腐乾，再整點肉，我們爺倆喝上一盅。”

“現在王家已經冇有人了。趙相說他們絕對冇有殺王六，因為他們壓根兒不想同王六這類無恥之徒有任何的關聯，像這類人，一旦沾上了，就甩不掉了。定是會大喊大呼的，鬨得人儘皆知。”

“家中除了一個老孃，就隻要一個單身漢。那單身漢名叫王六，當時已經快四十歲了，一向都打著光棍。暮年娶過一房妻室，但是生孩子的時候，就冇了。”

“王六死了，趙相說不是趙家人做的。”池時說道。

周羨點了點頭，“冇有錯，就在那王六返來一個月後，有一日天夜裡，喝多了酒，不謹慎落進糞坑裡淹死了。王婆子白髮人送黑髮人，大病了一場，她年齡已高，冇有熬疇昔。”

族長一愣，見池時也是錦衣華服的，不敢怠慢，忙回道，“大人，糞坑還能如何掉？這小子灌多了黃湯，夜裡頭返來的時候，顛末王柱子家的糞坑。王柱子白日裡才淋了糞，冇給蓋好。”

“因而他們冇有體例，便在那邊歇了。夜裡每人喝了一碗胡辣湯以後，便不省人事了。翌日一夙起來發明，趙慧被人欺負了。那王婆子一問三不知，而王六早就跑得冇有人影了。”

本日是正月初二，有很多回孃家來的女人，都拿著爆仗紙錢，來給孃家親人上墳，劈裡啪啦的好不熱烈。那王六的墳在最邊沿，中間生了好些竹子。

池時說著，爬上了周羨的馬車，接過那米糕，吃了起來。米糕乃是用大米磨碎了做成的，看著像是個碗兒普通，中間還點了個紅點兒，格外的喜慶。

“約莫是在三個月後，王六方纔返來。不但是趙家冇有去鬨過事，就連張腐敗也從未疇昔尋過，這事兒就像是冇有產生過普通。”

周羨再見到池時的時候，她正坐在角門的門墩子上，同不曉得那裡來的一個老夫殺著棋，嘴裡還叼著一塊燒餅，咬一口掉了一地的芝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