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這個曲二媳婦真是該死,人家曲靈是寄養在這的官家蜜斯,說不定哪天人就給接歸去了,哪兒輪得著你這麼打!”有人一開首,四周的人都像是解了口氣似的,跟著大聲的笑起來。
謝村長背動手踱了幾步,張張嘴又閉上,這到底是人家的家事,他也不好妄下定論,可看曲二孃一副神采猙獰樣卻因為曲靈的話一時不敢支聲,便咬牙道,“那就如許,分吧,吃喝用度都分開。”
曲二孃眸子一轉,立馬像受了天大的委曲似的,媽呀一聲就趴在了地上,“村長啊!你可得給俺做主啊!這個家我是當不了了,一個小賤丫頭敢偷我的雞蛋吃還打我,您來評評理啊!”
曲靈身材工緻,一下子遁藏疇昔,趁便在曲二孃狗熊似的後背上推了一把,曲兒娘結實的身子竟然直衝一旁糞堆而去,在世人來不及捂眼睛的時候掉了出來。
謝村長一驚,趕緊伸手要扶起曲靈,卻聞聲曲靈悲忿交集道:“謝村長,這個家我們是待不下去了,若二伯孃還要如此待我非人,那不現在兒就分了家,省的今後再有甚麼乾係聯絡分不清楚,豈不是兩潔淨?”
分炊二字出口,曲二孃立馬眼睛立了起來,分炊哪成?她們娘倆如果走了,家裡的活誰乾,飯誰做,彆說她另有個兒子在念私塾,這學費都冇下落。分炊是斷斷不可的,更何況她憋足了勁,要今後好好整整這個曲靈。
曲二孃又風風火火的撲過來。
曲靈眯起眼睛,哪有隻是分炊這麼簡樸,她非要讓曲二孃把吞入肚子裡的都吐出來不成!
曲二孃辯駁的話冇說完,曲靈就堵住了她的嘴,“二伯孃,明天必須分炊,不然我寫信奉告我爹去,這些年他固然冇把我接到身邊養著,可我好歹是他的血脈,真被人欺負死了,他白叟家如何也得給我報仇,到時能不能接受住大官的肝火,您可得衡量衡量。”
來人是謝村長,他傳聞曲家出事了,倉促忙忙趕過來,就瞥見曲二孃竟然要對曲靈下死手,這才從速出聲製止,若再晚了一步,隻怕那小丫頭就成叉下亡魂了。
一番話說的擲地有聲,世人不由嘖嘖讚歎,常日冇看出來,曲靈竟然也是個伶牙俐齒的娃娃,曲二孃今兒可算是栽了,有村長在這恐怕事情不那麼好交代。
曲靈腦海裡劃過謝村長冇少照顧她們娘倆的過往,心頭不由生出一絲感激,說話也暖和下來,“村長爺爺,您來了恰好,我倒要向您討個公道。我和我娘住在二伯孃家,曲家的莊園每年都給她很多銀子,為何我在曲家吃的是糠,喝的是軸,我娘給曲家冇日冇夜的乾活,卻換來的是屈辱和毒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