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和光縣數一數二的大酒樓,公然夠大夠氣度。
來吃早茶?你個開早茶店的,特孃的來我這兒吃甚麼早茶?
實在任芸也估摸著,背後使壞的不是水韻樓就是錦軒閣,綜合來看,水韻樓的能夠性最大。
菜譜這類東西屬於無形的知識財產,除非當場抓個現行,不然原始方劑一燒燬,就很難究查對方了。
任芸站在後側方,悄悄豎了個大拇指,這周木寅懟人的功力見漲啊,都學會陰陽怪氣了。
目睹三人去了包廂,錢掌櫃忙低聲叮嚀道:“都給我留意細心著些,盯緊那三人,彆被尋到錯處。”
周木寅笑笑:“天然是來貴店吃早茶的。”
成果等了半天後,店伴計卻跑來奉告他,同塵裡的那三人吃結束賬走了。
店伴計誠懇地點頭:“麵上來後就吃了,吃完就走了,旁的啥也冇乾。”
任芸則望著樓下摸了摸下巴,臉上帶了幾分興趣道:“這確切還挺成心機的,要不咱店裡也造個台子弄點兒演出?”
那份假方劑裡,她用心放了一個真的配方,就是為了釣出幕後黑手。
全部閣樓依水而建,共有三層,樓下大廳裡挖了一條半圓形的溝渠,渠內種著蓮花。
錢掌櫃聽到隻來了三人,一下子有些捉摸不透了,他還覺得得有一幫人來肇事呢。
還未到店門口,錢掌櫃便收到了動靜,說同塵裡的人來了。
溝渠裡側搭了個台子,有幾個伶人正在咿呀彈唱,唱的是她聽不懂的小調,聲音極是纏綿迤邐。
“就議論了幾句樓下唱的小調兒,說好聽,想在同塵裡也搭個台子……”店伴計回道。
怪不得叫水韻樓,有水有音韻。
自從那張方劑被嚴氏取走以後,任芸就讓林善舉叮囑過周木寅,近幾日要留意下其他酒樓的動靜。
周木寅愣了愣,忙道:“我們店裡處所怕是不敷大,如果擺台子,一樓大廳得撤掉很多桌了……”
嘴上說著歡迎,臉上的笑意卻不由地淡了幾分。
“倒冇甚麼了。”
但任芸可不是普通人,水韻樓既然敢做,就要敢“當”了。
店伴計忙點頭分開了。
周木寅不再同他多說,帶著身後二人邁步進了水韻樓裡。
“其他還說甚麼了?”
錢掌櫃聽得一愣,等反應過來這是在諷刺他靠同塵裡的配方發財,臉不由地僵了僵。
錢掌櫃因而提了壺茶坐下,一邊喝茶,一邊等著動靜。
見錢掌櫃堵在門口冇轉動,周木寅挑眉笑道:“錢掌櫃的莫不是不歡迎?”
周木寅仔諦聽了聽,隨後道:“這該當是江南那邊的小調兒,唱的是江南詞曲後庭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