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做的她都做了,該說的也說了,經心至此,那母女倆若還不信,或者共同不敷,那也不是她能掌控的了。
江夏垂首略略曲膝,道:“大姑奶奶這話太重了。江夏固然醫術淺薄,卻也會極力施為,隻但願大姑奶奶能夠信我,聽我之言纔好行事。”
徐慧娘擺擺手,道:“那王太醫當然醫術高深,卻不擅婦人經產,故而,他隻說我脈象偏洪大微弦,重視肝陽上炎之弊。當時,我隻是偶爾有目炫頭昏,隻做有孕在身嗜睡倦怠,也冇在乎。誰知不過十來日工夫,竟成現在局麵……實不相瞞,我昨兒一天頭疼了幾次,本日雖有和緩,夙起也疼了一回了,實在是苦痛難捱啊!”
江夏悄悄歎了口氣,這般快速地答覆,她反而不敢信賴。
鄭氏和徐慧娘麵麵相覷,麵色都不由自主地凝重起來。
當時,江夏取了針包過來,給徐慧娘施了針。頭疼目炫之症隨之立緩,連看東西都彷彿俄然間清楚了很多,這讓徐慧娘對江夏的醫術又多了兩分信心。
徐慧娘聽著苦笑起來:“這麼說,夏娘做的點心,我是不能吃的了?”
“我信你,就聽你叮嚀了。”徐慧娘答得利落,幾近毫不遊移地說道。
江夏看了她一眼,道:“大姑奶奶本來素體陰虛,孕後陰血養胎,腎精愈虧,心肝失養,肝陽上亢,生風化火,擾動上焦,從而目炫、頭痛、乃至耳鳴口苦,皆緣於此。”
“哦?此話怎講?”鄭氏一臉慎重地扣問。
江夏點頭,卻道:“羊奶卻能夠每日喝一次,或早或晚,以半盞為限。”
“哦,你這麼說,可有掌控?”鄭氏趕緊詰問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