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嬤嬤亦步亦趨地跟著徐襄,一邊用心對江夏笑了笑:“說的好,曬曬祛病氣!快去吧!”
魏嬤嬤又用碟子托了兩塊米糕上來:“夏女人親手做的,還特特地用粳米磨了麵……二少爺嚐嚐,確是比白麪蒸來的喧軟清甜。”
“女人客氣了!”醬紫色婆子笑著曲膝施禮,“頭回見女人,女人大抵不認得,奴家在我們太太身邊服侍,人稱厚德家的就是了。”
那秋香色襖子的婆子緊接著笑道,“女人也不識得婆子,我在大蜜斯身邊服侍的,姓馮……”
芷蘭的眼睛眨了眨,臉上的暗淡之色彷彿褪了些去。她微微歪著頭看著江夏,略顯遊移道:“但是,二少爺是福大命大,剛巧女人又在醫書上看過治二少爺的病的體例……”
江夏如有所查,目光微轉,笑著道:“固然我不肯定曬褥子是不是真的祛病,但我娘曬過褥子以後,我和小弟的病就好啦!就像二少爺,前兒早晨,誰也想不到,隻隔了一日,二少爺就能下床走動了呀!”
鄭氏卻完整不給她說完的機遇,一臉欣喜孔殷地看著江夏求證;“襄兒真的下地了?但是大好了?”
說著說著,江夏不但有些入迷,彷彿,回到了小時候,媽媽帶著她在院子裡曬被子的場景。她總愛在被子裡鑽進鑽出,還讓媽媽與她捉迷藏……
鄭氏帶著小丫頭,身後跟著兩個穿著繁華卻麵熟的婆子,一起走了出去。
“是的,二少爺方纔下地了!還本身進了趟淨房!”江夏毫不遊移地笑著答覆。
在江夏看,這一番作為天然是為了祛潮氣,殺菌殺蟎蟲甚麼的,聽在屋子裡魏嬤嬤的耳中,卻又堅信了兩份,笑眯眯跟徐襄道:“夏女人真是故意了。”
鄭氏的目光落在院子裡的褥子上,微微蹙了眉頭,轉回臉來,問道:“這是何為?”
程氏與馮氏天然在中間擁戴恭喜,彆離傳達了親家太太和大蜜斯的問候體貼,又將景家太太和大女人送來的補品、藥材拿出來,對徐襄問候欣喜一番,這才一起退到廳堂上來。
江夏卻不聽她多言,靠近了,低聲道:“我剛巧看了一本醫書,剛巧有治二少爺之病的體例……哪有那麼巧的事兒,你信麼?!”
卻聽江夏低聲笑道:“你不會覺得,我在那本醫書上隻看到治一種病的體例吧?”
“恭喜親家太太,二少爺這大病一除,必然繁華綿長!”一個身穿醬紫妝花緞馬甲的婆子連聲恭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