掃了一眼,桌子上還剩下的半碗清粥和一疊簡樸的鹹菜,一向未曾開口的他,忽而笑了。
麵前的屋子,四周充滿著黴味,就連腳下的空中都是凹凸不平的,陳舊的蚊帳固然已經洗的潔淨,卻也泛著年初長遠的暗黃,桌椅雖蓋著簾子,卻也難以諱飾邊角磕碰的陳跡。
他記得是那麼的清楚,麵對其他妃嬪的白眼,和心機大臣的鼓動時,他自暴自棄的隻曉得迴避,像是一隻不敢見陽光的老鼠普通,萎縮度日了整整三年。
女子小人得誌的點了點頭,不忘揩油似的捏了捏他的麵龐:“小鬼,真會說話。”
他漸漸收回浮泛到扭曲的雙眸,悄悄垂下了臉頰,不過是眨眼的工夫,便再次抬起,唇角再次掛上了那謙恭的淺笑,似方纔統統的神采都不過是一場幻覺。
然,就是在如許一個仁慈的國度裡,大齊的皇宮卻燒起了一場有史以來最為殘暴的大火。
先帝對於莊妃的死非常心疼,乃至於偶然措置國事,一朝病倒在了床榻上,熹妃作為宮裡資質最老的妃嬪,主動承擔起了照顧先帝的任務,乃至於忽視了當時還是孩童的長孫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