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在那邊。
“那乾脆都不選了,也是兩個都選。”顧青玄一笑。
“啊?殘破受損?”方梁不解。
她不再落淚了,由他和父親牽引著出了門,來到馬車前。
“我……”江河川語結難言,沉思一晌,轉頭看向顧青玄,慎重地問他:“如果我挑選這條路,你們會挑選幫我嗎?”
“你得抓緊解纜了,不然就躲不開了。”早晨顧青玄來了江月樓,與他在後院說話,這是前次來過以後他第一次再到江月樓。
……
她彷彿信了棠歡的話,冇再剛強地看著那邊了,由棠歡給她披上披風,戴上披帽,攙她出門。
他苦笑了下:“我還得了嗎?長安城裡另有太多我冇法放下的呢,說實話,我都不曉得該如何辦……”
“甚麼?莫非他不是……”江河川順音搭話。
方梁氣得顫栗,忍不住拍了酒案:“顧清桓!他如何能如許?天哪,這摺子可不能呈上去,如果被陛下看到,被百官曉得……”
棠歡領回了她的意義,問她,“蜜斯,你是在找綠綺嗎?綠綺……”想到江絃歌撞柱時就是抱的綠綺,棠歡不敢再刺激她,轉念一想,向她扯謊道:“綠綺送去修了,等修好了,才氣送返來,你彆急。”
他們都嚇壞了,她隻是愣愣地看著顧青玄,他問她如何了,她才收回微小的聲音:“琴冇了……”
顧青玄反應了下,曉得她在說綠綺,便牽過她的手腕,安撫道:“冇事,絃歌,不是你的錯,琴冇了,還會有的。”
江河川內心一沉:“你是說如果晉王要為世子爭權,那你們就是他最大的威脅?”
方梁又焦急起來,“如何辦?隻能上呈公開?”
江河川呆住了,心中寒如冰窟,不由顫栗。
顧青玄皺起眉頭,搖點頭:“選哪邊於我們都冇利,選晉王世子,晉王又不成能與我們為盟,選九親王……我會落空一個最首要的聯盟……”
而於此同時,與顧青玄“父女反目”的顧清寧,會借扶蘇拉攏九親王,先節製住他,以待機會。
“你好好想想吧,老兄,不是我嚇你或威脅你,隻是身在局中,一著不慎滿盤皆輸,更何況眼下這還是一場迷局……你明日就解纜,不要讓任何人包含我們曉得你去了那裡。絃歌不能跟著你,還是留在長安吧,我們會照顧她。”
方梁嚴厲起來,再拜,“請秦老援救晚生。”
這是她從楊府回家以後,第一次主動開口跟他說話。
本來有兩條路可走,就是無路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