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草歎了口氣道:“奴婢雖萬死不辭,可姨娘也要想體例快快讓二老爺將您扶正,到當時凝煙蜜斯便是方府如假包換的嫡長女了,大夫人的令媛再如何金貴也是嫡次女,對凝煙蜜斯的威脅就小了很多。”
香草豁然一笑,將銀子收好:“姨娘多慮了,老夫人不知有多疼蜜斯,便是蜜斯做出甚麼特彆的事,老夫人也決然不會生她的氣。”
二老爺神情寂然:“你的意義是――”
“歸正老爺早就冇了夫人,又冇有彆的妾室,將妾身扶正如何?”程氏見他不言語,拿話激他:“便是看在妾身為老爺生了四男一女的份上老爺都應當將我扶正!更何況當年老爺也曾向妾身承諾,要珍惜妾身平生一世,不受半點委曲,若不是因了老爺的誓詞,妾身又怎肯嫁與老爺為妾,過著半奴半主的日子?”說罷,用帕子拭淚。
老夫人神采淡淡的,拿了一片薑糖放在嘴裡噙著,程氏有些分不清她的設法,隻得陪著閒話了一會子,見老夫人懶懶的,知她有些膩煩本身,忙見機地起家辭職,臨走時對著凝煙身邊的一個七八歲的丫環使了個眼色,那丫頭會心,忙找了個藉口也跟著出了榮禧堂。
二老爺接過來喝了兩口,頭也不抬地問:“有甚麼要求我的,說吧。”
程氏見她如此,怕她心生害怕,不肯幫本身,忙笑著道:“你也不必太難堪,隻需替我好好指導凝煙討老夫人歡心便可,你好好乾,今後我定為你尋個夫君配了,免了你畢生為奴為婢之苦。”
程氏嘲笑道:“老爺整日不知在外忙些甚麼,府裡產生了甚麼老爺便如聾似瞎一概不知,大夫人今兒剛添了個令媛。”
本身的女兒是庶出,她卻偏將她與大夫人的女兒歸與一類,就是想看老夫人的反應,如果默不出聲,表示她還是把凝煙當嫡孫女對待,如果出言駁斥……程氏已想好說辭,便說是口誤推得一乾二淨,但是凝煙的前程她卻得重新運營。
程氏的話刻薄刻薄,二老爺忍不住皺了皺眉,語氣冰冷道:“那又如何?”
再者,本身固然是個姨娘,也脫不開主子二字,難不成本身平生為奴,本身的幾個孩子也要在大夫人的孩子麵前矮上一截?便是不為本身爭,也要為孩子們爭一爭,吉利快意四個小子也就罷了,凝煙出落的好麵貌,且又聰明,等將來因為庶女的身份嫁不了好人家,落得與本身一樣為妾的了局,叫本身如何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