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了。”馬伕衝動了：“宰了他，朝廷派雄師平叛，再宰了朝廷雄師！”

“總之留下一個，留下的阿誰最好是和郭家走的近，就是那種…如何說呢，就是那種為了奉迎郭家，乃至能夠偷偷將郭晉安設跑的人。”

說到一半，趙大成抬腳就踹：“誰他孃的要造反了，胡咧咧甚麼！”

趙大成正蹲在老槐樹下撮著牙花子。

來到了牢房外，趙勳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神清氣爽。

一名穿戴黑衫的中年男人走了過來，微微拱手。

丁三哭笑不得：“知州大人關押的人，便是乾係走的再近也不敢冒著如此之大的風險將人放跑。”

祁山事無大小，一五一十的將馬岩所說一事和盤托出。

…………

越說，馬伕越衝動：“以戰養戰、招降官軍、廣發檄文、先定州府、再奪兵關、揮師北伐、直搗黃龍、定鼎京中、篡奪皇宮、即位為帝、蕩平四海八荒！”

“八成是尋錯了地界，曉得了，歸去跟著勳兒，一會老子叫人刺探一番去。”

趙大成搖了點頭，長歎一聲：“老子也就罷了，勳兒千萬不成叫宮中尋到，做個商賈之子也好，入仕為官也罷，總歸是有諸多退路，也畢竟是他神馳之事，過的舒坦，活的利落就好，就這般定下了，先去柳村，尋些人入山，先鬨了匪患再說，如往年那般，隻劫世家商隊與高門大閥，莫碰百姓。”

“趙公子稱某丁三便可，現在起，某替代那些獄卒守在此處。”

“悔之已晚，末將覺得不如…”

“奪百姓田產時，放火燒了人家的糧，你如何不哭！”

趙大成狠狠瞪了一眼馬伕，馬伕趕緊改口：“小的覺得，不如將白錦樓與姓馬的滅了口，以免夜長夢多。”

郭晉安畏縮在牆角，鼻青臉腫瑟瑟顫栗，眼淚異化著鼻涕止不住的流淌，中間掉落了半顆門牙，是鼻子破了眼眶也腫了，滿身高低滿哪都是足跡。

“也是。”

趙大成憂容滿麵，回到正堂當中從箱子裡找出了畫像，張望半天，俄然嘿嘿一笑。

祁山應了一聲，轉成分開了。

“嗚嗚…嗚嗚嗚…”郭晉安如同一個手足無措的孩子：“從小…從小我爹都冇這麼打過我，我，我嗚嗚嗚嗚…”

捱了一腳的馬伕乾笑一聲，揉了揉大腿，倆人大眼瞪小眼。

趙勳一嘴巴子呼了疇昔，厲聲厲色。

“快二十年了，重新皇尚是皇子時她就尋，應是因孩子而非戰事。”

“憋歸去！”

“那些被你掀翻的攤子，站在攤子前麵跪地祈饒的百姓告饒時，你如何不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