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家以暗器著稱,縱使夙來不參與不管是帝國,還是世家之間的爭鬥,還是被武林人士視為仇敵。機遇偶合之下爹爹獲得了五根化魂針,向來癡迷於暗器研討的他,將這五根針奉若神明般地供奉了起來。卻不曉得,他手上具有這天下第一暗器的動靜何時竟不脛而走,各方權勢明的、暗的都想著獲得這五根針。終究,在羅刹門的設想下,南宮家滿門被滅,而那五根化魂針也不知去處了。”五年了,南宮雪第一次陳述起那夢魘般的經曆。
“我去看看南宮女人。”顧傾城對宇文乾吐了這麼一句話,便追了出去。
本來虛著眼,眼神毫無焦距的南宮雪,聽到顧傾城的話,昂首不成思議地看著她,“你是孤兒?”相處這麼多天,顧傾城向來冇說過她的出身。看到她每天都樂嗬嗬的模樣,她還覺得她必定有個幸運美滿的家。
顧傾城一起追出來,終究在山莊前麵,藉著玉輪的銀光,看到那抹紅色的身影,輕手重腳走到她身邊,隨便坐了下來,“表情不好?”
聽到黑衣人的話,顧傾城本來正想劃向他眼皮的匕首半路折回,瞥了眼那流著膿有點噁心的斷臂上,偏開眼,用力狠狠地在他傷口上補了一刀,“方纔那些隻是利錢,這刀纔是報仇的。”順手將沾滿血跡的匕首在他的黑衣上抹了抹,接著將匕首遞給南宮雪,“能夠問了。”
聽到那極致哀痛的話,顧傾城自問她體味不到這類切膚的痛,因為她連跟親人的生離死彆都未曾經曆過。不過,這個時候,她感覺本身彷彿應當說點甚麼,腦中思考著那些安撫人的話,想來想去隻能拿本身的出身來講,“我固然不能體味你那種落空親人的傷痛,但我很清楚冇有親人,單身一人那種孤傲的感受。”每當夜深人靜,當她眺望蒼穹時,她內心老是化不開的相思與孤傲。
說完這句話,宇文乾抬腳便分開地牢。眼睛在某個方向投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這才邁步往回走,悠哉的法度,彷彿在賞識著覆蓋在淡淡銀光下的山莊。隻是看著當時不時呈現在月光下,看起來有些體積的影子,嘴角掛起一抹詭異的弧度,直接邁步走向書房。
南宮雪不解地看著她,“此話何解?”
“我有母親,但也獨一這麼一個親人。”說到這裡,她臉上一閃而過的難過,“隻是,不曉得她現在如何樣了?”說罷,昂首望了一眼那已經較著缺了一角的下弦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