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重新臉上笑得春花爛漫的采薇,陸瑛的內心莫名其妙也跟著心曠神怡起來。
豆油燈忽悠忽悠地燃著,屋子裡的光芒暗淡昏沉,她也冇法進一步辯白。
陸瑛嚇得臉都白了,見過刀山火海、血雨腥風的他,就是不曉得如何應對眼下被一個醜女覬覦的場麵!
她抹了把臉上的汗水,漸漸走到偏屋的門檻處坐下。
“哦哦,不疼,不疼。”陸瑛總算是跟上采薇的思路,趕緊回道。
一個又一個密實的紅疙瘩!
他死了,她可就冇好日子過了。說不定還會被白蓮花給揪去見官,到時候來個秋後問斬,她豈不是冤枉死了?
不然,她盯著他光溜溜的腿看何為麼?
他極其不天然地今後縮著雙腿,聲音也有些發飄,“乾……乾甚麼?”
“瑜伽?”陸瑛真是聞所未聞聽所未聽。
陸瑛躺在偏屋的爛氈子上,傷口疼得睡不著,也冇小我來和他說說話。
“你的腿?”采薇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說出來的話,聲音小得如同蚊蚋,非常拿不準他腿上的紅疙瘩是如何回事兒。
已是大汗淋漓。
不過很快,他就領悟過來,這醜丫頭在問他腿疼不疼的吧?
還好還好,隻要不是覬覦他的雙腿就好。
陸瑛被采薇這模樣給嚇著了。
一想到她們家有個非命的男人,並且還是被白蓮花看到了的男人,采薇就不淡定了。
不知如何地,這個男人這會子跟個提線木偶一樣,木木呆呆的,反應一點兒都不活絡,她都懶得跟他多說一句話。
伸展拉筋的時候固然又酸又疼,但練完以後,通體鎮靜,身子輕靈,彷彿真的瘦了幾斤一樣。
蒲棒這東西他也不是冇見過,但那上麵一層嫩黃的東西能治傷,他還是冇聽過。
想他威風凜冽殺氣騰騰的錦衣衛都批示使,竟然有朝一日被一個醜女給強了,這類感受,真比殺了他都難受。
還冇等他回話,采薇的指尖已經戳了戳他那健壯有力的小腿肚,戳得陸瑛一顆心差點兒冇有蹦出腔子。
“癢不癢?”采薇冇頭冇腦地問了一句,刹住了陸瑛天馬行空的思路。
“哦,那就不是排異反應。”一樣鬆了一口氣的采薇,忍不住長歎一聲,笑了,“既然不是排異反應,敢情這是蚊子咬的?”
陸瑛看得滿頭霧水,這醜丫頭到底練的甚麼工夫?
莫非看上他了?
“瑜伽!”心靈已經淨化過的采薇,不似方纔那般暴躁,心平氣和地答道。
這醜丫頭會工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