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男人平時假模假樣的,她倒是想看看來了個小美人兒,他還能假惺惺的不?
剛晾好那些藥草,就聽隔壁鐵牛“哎呀”叫喊了一聲。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鐵牛娘李氏聞聲動靜也出來了。
她這麼一問,采薇倒是不敢多嘴了。萬一被他們母子得知她會醫術,可就費事了。
她訕訕地笑了,“是我多想了,大娘彆放心上。”
上了山不過一個多時候,采薇揹簍裡就被她給塞滿了。
隆冬的山上果不虛行。
采薇忙衝出籬笆院探頭吃緊問,“鐵牛哥,你如何了?”
冷冷地瞪了她一眼,采薇惡聲惡氣問她,“在家,乾嗎?”
采薇抹了把手,從偏屋探頭看去,見是白蓮花,手裡提著一個黑漆漆的提籃,正朝她家院子裡張望。
彼時,陸瑛正閉目養神,身上破衣爛衫,露著兩條毛乎乎的大長腿。
鐵牛也不曉得她的策畫,隻是點頭歎了口氣,蹲在自家門口清算那兩隻土撥鼠了。
嘴裡的話倒是衝著采薇說的,“那天是我不好,冇問清楚就上門找你。回家就被我爹嚷了一頓,這不,今兒我家宰了隻羊,我爹讓我給你送羊肉湯來了。”
裡頭的水蛇、螞蝗、癩蛤蟆活蹦亂跳的,她摸著菜刀,從柴禾垛上抽出一根又直又細的枝子,籌算取點兒蟾酥出來。
“但是如許傳染瞭如何辦?”采薇還是不放心,直著脖子問出來。
但是灶台上的鹽罐子早就空空如也,她隻得又衝出去,跟李氏講,“大娘,你家有鹽嗎?給鐵牛哥用鹽水洗洗。”
鐵牛對勁地笑著,走向采薇,瞟了眼她揹簍裡塞得滿滿的雜草,笑了,“你這半天光拔草了?”
小時候跟著外婆在故鄉,常乾這事兒,以是她駕輕就熟。
鐵牛也冇多想,看了眼已經到頭頂的日頭,道,“這都中午了,我們下山吧。”
陸瑛眼睜睜看著這醜丫頭衝進偏屋撒摸了一圈,又跟一陣風一樣跑了出去,內心正迷惑這丫頭髮甚麼瘋,很快又見她耷拉著腦袋出去,不由得暗想:這丫頭到底如何了,這一會兒一驚一乍的?
說完,不等采薇有甚麼反應,他就著麵前瓦盆裡的水衝了手。
“土撥鼠啊。剝了皮,放鍋裡一燉,肉可香了。”
鐵牛把那兩隻土撥鼠扔地上,把采薇背上的揹簍卸下來,見裡頭雜七雜八地冇樣正兒八經的東西,忍不住數落采薇,“你好歹也打些柴,弄這些有甚麼用?你又不是小孩子,該為嬸子分擔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