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但是兩世為人,加起來比穆孀婦春秋都大!
穆孀婦吭吭哧哧地答不上來,氣得隻好拍著大腿哭嚎,“我的命如何這麼苦啊?”
憋了這幾日,她實在是憋不住了。趁著這個機遇,乾脆和穆孀婦翻開天窗說亮話吧。
這個家窮成甚麼樣,他這幾日都看在眼裡。能有他口吃的,他已經千恩萬謝了。
天快黑的時候,采薇提著瓦罐又去了河邊。
但該問的話,她還想問明白。倒不是想如何著穆孀婦,而是想知事來由罷了。
她乾脆一言不發,掉頭就走。
她冷嗤一聲,側身坐在炕沿上,嘲笑道,“娘,女人莫非非要會針黹女紅才氣養家餬口嗎?我上山采藥下河摸魚,還是能讓我們家紅紅火火的。”
采薇捏了捏她的踝骨,還好,冇有斷裂。隻要多養幾日,也就好了。
“難找就不找,一輩子不嫁人能死啊?”采薇一提到這個嫁人,非常惱火。要不是這個婦人毀了她的容,她至於嫁不出去嗎?
練完以後出了一身透汗,她也冇閒著,接著又沿著院子慢跑起來。
說這話的時候,她非常艱钜。直覺奉告她,麵前這個采薇,和之前已經大不一樣了。
看著采薇氣哼哼不平氣的模樣,穆孀婦笑了,“傻丫頭,我們女人不就講個安生本分?你做那些,為人所不齒,到時候連個婆家都難找。”
誰說她瘦不下來美不了的?看看,這就是服從!
陸瑛聽她這麼說,麵上有些赧然,忙道,“冇甚麼,有的吃就好。”
見她出去,穆孀婦勉強撐著身子靠在炕沿邊,可到底冇有喊她返來。
可穆孀婦支吾閃躲,讓她耐煩全都耗儘。
她恐怕她發明瞭甚麼。
進了院門,二話不說,就支起架式練起了瑜伽。
采薇點點頭,冇說甚麼,去了堂屋。
即便那麵黑乎乎的有點兒揦嗓子,她,另有陸瑛、穆孀婦也都嚥下去了。
“薇薇,你如何會這麼想?娘還能害你不成?娘是看著你身子打小兒弱,就想著給你補補……”
“娘,你先彆哭,我想問你個事兒。”采薇見穆孀婦哭了半日,淚越來越多,一雙枯瘦的手緊緊地抓著炕上那床破夾被,曉得她內心也是苦極了。
采薇內心有些失落,她是帶著百分百的誠意,想和穆孀婦化解衝突的。畢竟,她一個孀婦賦閒的女人,能把原身養大,這份哺育之恩不能健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