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苗快跑!小苗快跑!”
曲溪縣的死牢比李權呆過的縲絏環境還要嚴格,滿地都是發臭的酸水,到處都是蒼蠅蚊子的嗡嗡聲,穀草在地上被潮氣脹滿了水,時不時會瞥見酷刑台,木板上滿是乾了的血跡,一層堆一層,不知有多少人在上麵流過血,已經構成了血垢。上麵的鐵鉤像惡獸的獠牙,烏黑陰沉,讓人不寒而栗,浸過辣油的皮鞭上鋪滿了血痕。
李權正欲細品甘旨,身後卻傳來了胡小苗開門的聲音。
“哎!”李權感喟著將胡小苗按在床上,拍著她的小手安撫道:“先歇息,我們早晨再去看。有我李老爺在呢!冇有辦不成的事兒,你就放心好了。”
鐵鉤上血跡未乾,淡淡的血腥氣滿盈四周。
見到這一幕,胡小苗的身子像觸電普通狠惡的都動起來,小手緊緊地捂住了嘴,眼眸中,豆大的淚珠不受節製地滾滾滴下,小臉白得發青。
“嗬……”胡小苗一笑,又感受頭痛欲裂,皺眉按住了太陽穴。
“李權。”胡小苗不敢肯定,弱弱地換了一聲。
來此,李權也不是為了想得知甚麼,隻是想讓胡小苗垂垂父親。
“晚晴,此事就費事你了。”
……